時間在方林修煉之中過得飛快,眨眼間,六日便一晃而過。整個青陽宗內的氣氛,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漸漸發生了改變。一股混雜著喜悅,興奮,激動的氣息,在宗內瀰漫,一眾青陽宗弟子臉上,更是洋溢著驕傲與振奮。當第七日來臨的時候,這一切似乎都達到了一個巔峰。
因為,在今日,武聖山的使者要降臨了。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那麼今日,就將會是青陽宗晉升四品宗門之日!
相比於一眾弟子的興奮激動,東峰上,牧老,莊南修以及大長老三人臉上的神色卻並不是那麼好看,甚至牧老眉頭輕皺間,隱隱的有著那麼一抹憂色:“武聖山白衣使者,元豐,早在三日之前其實就已經來到鐵木郡,而如今,方才降臨我青陽宗。”
“不少人看到,在這三日之內,元豐的身影沒少出入郡王府。”一旁,大長老接話道。
武聖山的使者,理應是極為超然,不偏不倚才是。如今這白衣使者明明是為了青陽宗晉升四品宗門之事而來,卻在降臨之前,先在郡王府中休息了三天,這算是怎麼回事?況且,因為方林的緣故,如今青陽宗與郡王府之間的關係,絕對稱不上什麼和睦。因此,元豐的這般行事,才更加讓他們擔憂。
青陽宗晉升四品宗門之事,對於他們而言,關係重大,若是有什麼閃失,對於整個青陽宗來說,都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因此,由不得牧老等人如此凝神以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武聖山使者一向超然,想來應該不至於故意為了郡王府季家來刁難我等。不然若被武聖山發現,他自身也難逃懲處。”莊南修安慰道。
“但願如此。”牧老點頭。
就在他們言語間,遠處的半空,忽然有五彩的光芒席捲開來,與此同時,一座五彩斑斕之橋,在半空中橫貫而出,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而在這五彩之橋上,一道身穿白色長袍,面帶桀驁之色的身影踏步而來。這是一個青年,劍眉薄唇,削瘦的臉龐上看起來帶著幾分陰厲的氣息,他腳踏五彩斑斕之橋,就這麼橫空踏步,一步步的向著青陽宗走來。一股強大的氣勢,更是宛若驕陽一般,從他身上慢慢升騰開來,越來越濃郁,肆無忌憚的向著青陽宗散發開來。漸漸的,令青陽宗內原本神色振奮,面帶激動之色的一眾弟子開始臉色蒼白起來。一些煉體境層次,修為弱一點的弟子,在這氣息籠罩之下,甚至都開始身體顫抖起來。
看著這一幕,莊南修三人同時眉頭一皺,目光微微一凝,臉上的那抹隱晦的神色顯得更加難看起來。
身未至,一襲強大的氣勢就已經席捲而來。元豐的這個行為,不可謂不囂張,而且對於青陽宗而言,絕對算的上是一種挑釁的行為了,若是此時換做一個人,恐怕牧老三人早就雷霆出手了,哪還能夠讓他如此囂張。但眼下,有著武聖山白衣使者身份,牧老三人雖然心中憤怒,卻也有些力不從心。畢竟,眼下這元豐的修為雖說也只是開元境,牧老三人在實力上根本不懼,甚至三人聯手,完全可以將他給留下來,但是一旦對他出手,那就代表著是在挑釁武聖山。這後果,太過嚴重,萬萬不是青陽宗所能承受的了的。
似乎感受到了莊南修三人的無奈與憤懣,站在五彩之橋上,踏空而來的元豐,忽然目光一轉,向著東峰望去,狹長的眼眸中,閃爍一抹鋒銳之色,那瘦削的臉龐上,更是猖狂之色浮現。他低頭,目光向著身下的青陽宗內的一眾在他的氣勢籠罩之下,而顯得有些面色蒼白的弟子望去,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恭迎武聖山使者降臨。”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之色,一道蘊含著雄渾元力的清朗之聲忽然從東峰上傳了出來。這聲音響起的剎那,原本在青陽宗內席捲的,那屬於元豐的強大氣息,頓時間雪融般的消散了,一眾臉色發白的青陽宗弟子,隨之恢復了過來。不能出手,但並不代表著面對元豐如此囂張的姿態,牧老三人就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感受著自身的氣勢被莊南修三人散發出來的氣勢給弄消散掉了之後,元豐雙眉一皺,臉上閃過一抹陰厲之色。不過眼下,顯然並非是他發作的時機,冷哼了一聲之後,元豐從五彩之橋上一步步走了下來。
“一群烏合之眾,連本座的氣息都承受不住,還有什麼資格成為四品宗門的弟子?”元豐冷笑道。他年紀不大,口氣卻十分不小,言語之間,竟然直接稱呼自己為本座,而且不僅如此,其言語中的辛辣與嘲諷,更是令青陽宗上下原本就已經面色大變,不少期待了已久的青陽宗弟子,臉上更是陡然露出一抹怒容。
讓一群煉體境的武者去承受他開元境強者的氣勢,這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