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者奧蕾莉亞低頭看了一眼皮甲下面平平無奇的風光,對比妮娜。維爾德如今已長開了的身體,凹凸有致的讓自己無地自容,擔心“厄運之刃”遲早有一天再次搶回屬於自己的位置,因此當她聽到故事的開頭,也很順利地猜出結尾。
“老國王裝病等死,失去壓制的大臣們合夥欺負王子,甚至聯手謀奪他的王位,當鬧劇演到最後,執政大臣準備坐上王位的時候,健康的老國王悄然出現,把這些叛逆的臣子全部解決,扶持兒子繼承王位。真是一個有趣的睡前故事,只能用來哄小孩睡覺。”
說完,風行者奧蕾莉亞不顧妮娜。維爾德的臉色有多難看,直接轉頭面向魯斌:“閣下,我認為以執政官奧利克的政治智慧,完全不會趟進這種渾水裡,沒有他的支援,那些不甘心的人再怎麼蹦跳,也是我一隻手可以捏死的螞蟻。”
魯斌讚許地輕輕點頭,“我在弗裡頓領設計權利均衡體系,由奧利克我的朋友掌握的市政廳,德魯伊大師萊戈拉斯。鹿盔統率的法師團、城衛隊,還有忠誠於我的封臣建立的周邊村鎮,勉強可以互相制約,達成某種程度上的動態平衡。可惜時間不太夠,再有五年、十年沉澱下來,才可以形成某種各方妥協的框架制度。”
“不得不說,某些人的地域觀念太頑固了,逼得我只能摻沙子,引入底層平民的精英進行制約,沒想到效果很好。隨後,對方也對法師團進行同樣的策略,好在擁有施法者天賦的總是很少的一小撮人。”
風行者奧蕾莉亞和妮娜。維爾德第一次聽到奔流城上層的權利格局,從層次分明演變成現在的犬牙交錯,其中的細節想起來都讓人心驚動魄。
“你們別忘記,奔流城內城信仰區域的諸神教會,不知不覺之中,他們已經在弗裡頓領站穩腳跟,並迅速地發展壯大,要不是彼此之間互相牽制、傾軋,早已成為第四大勢力。”
魯斌輕輕搖頭,對於引入諸神教會的事情沒有後悔,畢竟這個世界的主流就是如此,北境大議會如此強勢,不也只能勉強壓制,底層平民的信仰都被瓜分殆盡,想要遏制教會的影響力擴散已經變成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都是我的人,明白嗎?我不在的時候,牢牢地盯住我的基業,其它的事情別參與進去,尤其是沒有直接關係的事情,避免有些人藉機發難,否則我回來後會很被動。”
奧蕾莉亞和妮娜。維爾德同聲答應下來,隨即魯斌揮了揮手,讓她們離開鷹堡。
站在鷹嘴巖往外突起的懸崖上,魯斌俯視著腳下日益繁華的城市和街道,“奔流城是我的!誰也別想把她從我手裡搶走,誰敢伸爪子我就剁了它。”
魯斌抬腳輕輕一點,傳送法陣的紋路隨即以他的腳尖為起點向周圍不斷延伸生成,藍色奧法能量光暈緩緩擴散,縷縷不絕的煙霧漸漸升起,匯聚在他的頭頂,迅速沉降到他的左手,聚整合細小的光點。
魯斌用力抓住它,將其重重地砸在地面的法陣上,事前設定在鐵爐堡的“座標”立即生效,他的身體被奧法經緯線編織的光繭包圍,瞬間塌縮成細小如塵的光點,當場憑空消失。
“精緻的傳送術!耗費的時間很長,看來我們的領主閣下這次真的離開奔流城了。”
“動手嗎?是不是要動手?時機已經成熟,錯過這個機會,我們還要等多久?”
“別急!沒看見那兩位女士剛剛離開鷹堡,沒準她們已經領受雷茲閣下的諭令,等著某些傻瓜跳出來,主動撞到手上,好讓她們手裡掌握的利刃開鋒見血。”
“說的也對!肯定會有人按捺不住想要跳出來。可惜那位大人無法說動,否則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對奔流城的垃圾進行清除,純潔我們的隊伍。”
奔流城發展至今,有太多外來的勢力想要紮根,爭奪地盤的人不止是上層,底下的人也不安分,只是沒有人想第一個出頭,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笑到最後。
局勢就在緊張和不安的氛圍中勉強保持恐怖的平衡,誰也不敢發動的結果就是沒人敢跳出來作死,時間一天天過去,直到領主雷茲迴歸奔流城,暗潮洶湧的亂流頃刻間消失地乾乾淨淨。
此時的魯斌已經不再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即使警戒之眼教會的老熟人率隊前來拜訪,他也是神色淡然,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這些“興師問罪”的人。
“沒錯!我就是誓約守護者!以死亡為代價,在灰色地帶和黑暗世界為商業交易帶來久違的秩序,有問題嗎?”
領主雷茲毫無虛詞掩飾,堪稱直白、坦陳的語氣神態,令牧師格拉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