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怎樣啊?”湛子拓故意壞壞地欺近她,故作迷糊狀。
“有沒有……就是有沒有……”她咬著牙,以眼神質問他。
“有沒有什麼?”他墨黑的眼底閃著笑意,緩緩欺近她,低沉的嗓音飽含戲謔,明知故問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不說清楚,我怎麼會知道你在指什麼呢?”
制他沒有想到平日嬌悍自信,勇敢又驕傲的她,剛起床的表情竟會如此純美可愛,無辜得像個孩子,深深地牽動了他的心。
作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當年在學校裡對她一見鍾情,告白被拒後,並沒有因此打擊到他的自尊,反而更加欣賞她努力從醫的決心和傻勁。
兩人同班多年,他看過幾個外系的男生也向她告白過,她永遠是一副拽拽的口吻——我進醫學院是要來當醫生,不是來談戀愛的。
這些年,他一直兜繞在她的身邊,默默地與她並肩作戰,一起捱過繁忙的實習生涯,參加醫生的執照考試,在醫院裡當個小小的住院醫師,進到兩人都升上主治醫師,在事業上都交出一張漂亮的成績單後,他認為再也沒有什麼理由阻止他去宣示自己的感情了。
她瞅著他,嬌容染上一層熱辣辣的紅,低嚷道:“昨晚……我們到底有沒有……有沒有上床?”
“你認為呢?”他不答反問。
她咬著下唇,怒瞪了他一眼。
要是她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事,還用質問他嗎?看自己身上的洋裝被扒了下來,全身上下只剩下貼身衣褲,頭暈腳軟,尤其是臂部的地方特別痠痛,該不會真的被這傢伙給“吃”了吧?
可惡,沒想到她堅守多年的堅貞防線,竟然在酒精的作崇下毀於“敵軍”的手上,更糟糕的是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加上我又這麼喜歡你,如果我們沒有發生什麼事,那我豈不是‘禽獸不如’?”他勾起性感的嘴角,戲謔地逗著她。
“昨晚我喝醉了,如果我們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你不只禽獸不如,還是趁人之危!”她的眼底顯露出深刻的懊悔,沮喪地別過臉。
“喂。”湛之拓見她倔倔地沉下臉,好笑地輕拍她的肩頭。“我們同學這麼久了,我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小人嗎?”
“你是說……昨晚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狐疑地追問:“那我的洋裝是怎麼一回事?”
“昨天你喝得太醉了,趴在我家馬桶上吐得亂七八糟的,不只跌了一跤,還把洋裝給弄髒了,我只好脫下它,拿去清洗了。”湛子拓解釋道。
“喔。”她鬆了口氣,原來是摔了一跤,怪不得臀部的地方一直覺得酸痠痛痛的。
思及昨晚他替她脫下洋裝,她的臉上不禁浮現一抹尷尬的窘紅,伸手欲撈起洗淨的洋裝時,湛子拓眼明手快地壓住它。
她騰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扯高被單,以防春光外洩,緋紅著臉,瞪住他,沒好氣地嘟囔道:“湛子拓,你幹麼?”
“親愛的於同學,昨晚我‘照顧’了你一整個晚上,你說要怎麼回報我的恩情啊?”一抹曖昧兮兮的笑容躍上他的俊臉。
隨著他的欺近,空氣裡少了平日圍繞在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反而多了幾分親匿的氛圍,令她的心熾熱地怦跳著。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自己衣衫不整的處境太過尷尬,總覺得從湛子拓公開放話要追求她之後,他看她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就變得有點不一樣,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曖昧調笑。
“你想怎樣?”她一臉防備地看他。
“請我吃頓飯這個要求應該不算過份吧?”他性感的嘴角勾著笑,目光慵懶地盯視著她線條優美的白哲頸項。
她裹著被單,蜷坐在床上,微鬈的長髮披散在肩上,少了那件嚴肅的醫師袍,此刻的她甜美性感得足以引人犯罪。
“請就請!衣服可以還我了吧?”她嬌睨他一眼,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洋裝。
“時間和地點由我決定。”他得意地揚起一抹笑容。
“隨便啦!”她沒好氣地說,只想儘快脫離這令人尷尬的處境。“可以麻煩請你出去一下嗎?”
“我已經放了一套新的盥洗用具在浴室裡,你可以直接使用,洗完臉後記得出來吃早餐。”他依戀不捨地移開目光,順手帶上門,離開客房。
於開瀅洗完畢後,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和包包,走出客房,來到客廳。
她趿著拖鞋,睬在白色大理石磁磚上,忍不住環室內一圈。兩人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