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惹出了亂子,本宮活扒了他的皮!”
“是!”一眾婢女頭也不敢抬,只連聲應諾。
劉皇后於是頭也不回的甩袖而去。
梁嬤嬤跟著她,她走得很快,幾乎可以說是健步如飛的,一直到走出去皇帝的寢宮老遠才在一無人處止了步子。
劉皇后扶著一株桂花樹的樹幹大口的喘息。
梁嬤嬤左右看了眼,確定周邊無人才湊過去低聲的道:“娘娘,您說那會是哪位主子落在皇上那裡的嗎?被皇上隨手拿過來用了?”
劉皇后只是大口的呼吸,但是蹦蹦亂跳的心臟卻總覺得像是要爆裂了一樣,根本就控制不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自從皇帝砸傷了她的眼睛之後,她對那男人就死了心,不僅死了心,甚至還恨上了,如今皇帝終於死了,其實打從心底裡講,她是隱晦的覺得快慰的。
開始的那一刻,的確也恐慌,但那種衝擊過去了之後,反而忍不住的想要大聲的發笑。
這會兒她腦子裡亂糟糟的,想著之前殷紹和她說過的一些模稜兩可的話,她心裡隱隱有種猜測,但卻不能說。
“先不管了,回宴會上!”兀自壓著胸口喘息了很久,劉皇后才勉強站直了身子。
大冬天的,夜裡的風冷的刺骨。
這個地方又沒什麼人,梁嬤嬤突然想起皇帝的那個死狀,頓時就覺得頸後有冷風在吹,她縮著脖子直想要尖叫。
劉皇后卻不管她,提腳就走。
主僕兩個回到宴會上的時候,宴會已經由殷紹主持,提前開席了。
見她一個人回來,朝臣不敢明著發問,卻都暗暗的交頭接耳起來。
這個時候,劉皇后已經可以偽裝的鎮定了,她目不斜視的走到上位坐下,這才正色道:“陛下那裡本宮方才去他的寢宮看過了,他最近龍體違和,精神不是很好,這一路過來又天寒地凍的,本宮就勸他不要來了,眾位愛卿應當可以體諒的。”
皇帝如今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朝臣們有目共睹,還能說什麼?
“自然是皇上的龍體要緊,皇后娘娘折煞臣等了。”有人起了個頭兒,文武百官忙就開始一通的恭維。
劉皇強作鎮定的應了。
橫豎這國宴年年有,不過就是那麼些流程,今年沒了皇帝在場,大家反而不那麼拘束,更自在些。
席間歌舞昇平,觥籌交錯,飲宴的氣氛並沒有受到絲毫的波及和影響。
宋楚兮帶著殷黎,先喂她多吃了好些東西,這小丫頭坐不住,果然宴會才剛過半就找機會溜了。
“奴婢跟過去看看吧!”宛瑤見宋楚兮不時的往大殿外面看,就主動的開口。
“白英和白琳跟著她呢!”秦菁笑笑,喝了口酒,到底還是不放心,“出去看看衛恆和嚴華他們誰在,叫個人跟著去看看吧,宮裡不比別的地方,還是不要讓她胡鬧的好!”
“好!”宛瑤答應,轉身從側門退了出去。
旁邊的殷湛稍稍傾身過來,宋楚兮本來就心不在焉,盯著宛瑤離開的背影半晌,突然轉頭的時候,一個沒準備,就吻在了他的下巴上。
雖然就只是不小心撞到的,宋楚兮還是一怒,尷尬的紅了臉,嗔他道:“做什麼?嚇死我了!”
“看你一直在走神。”殷湛笑道,往她的碟子裡夾了些她喜歡的菜,然後才道:“還在想剛才的事?”
剛才的事,自然指的就是劉皇后出去之前的事了。
“成武帝那裡絕對有事發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宋楚兮道,語氣篤定,神色之間隱隱就帶了幾分憂慮,“而且如果她就只是過去看一眼,也用不了那麼長時間。”
那些朝臣也許不會多心,但她很清楚殷紹一直在謀劃的事情和見縫插針的個性。
殷湛的眸色微微一動,不動聲色舉杯飲酒的同時目光飛快自對面殷紹和殷述兄弟那兩席上掃過。
他當然也知道必定是有些什麼事情發生了,可這兄弟兩個——
到底是和誰有關呢?
殷紹是太子,如果皇帝出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當然,如果是和殷述有關的話,除非殷述有本事同時也把殷紹扳倒了。
對面那兄弟兩個,各自都是人前演戲的高手,最起碼目前為止一點跡象也沒露的,甚至於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