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私人的情分,但是值得肯定的是,端木岐是一定存了要利用宋楚兮重新接近籠絡宋家的打算,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對方如願的。
“是!”賈正雖然覺得他這樣興師動眾的去對待一個小姑娘很有些小題大做之嫌,但是見他滿面殺機的樣子,就沒敢多言,只躬身應下。
端木暘翻身上馬,一揮手就帶著大批人馬匆匆離去。
待到目送他的人馬走的遠了,賈正就趕緊回頭安排了得力的人手去主院老夫人那裡盯著事情的進展。
*
主院。
沈氏和沈會音相繼走進廳中的時候,老夫人已經坐在了主位上捻佛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晚上還要處理這樣糟心事的緣故,她的臉色看上去十分的不好。
“兒媳見過母親!”
“給祖母請安!”
兩個人本分的上前行了禮。
因為不知道那水蓮到底是自盡了還是被生擒了,兩人的心裡都忍不住的緊張。
沈氏用力的攥了下手中帕子,強迫自己冷靜,然後抬頭朝老夫人看去,“母親,這大晚上的您急著傳我們過來,不知道是有什麼事?”
宋楚兮早他們一步進來,這會兒輪椅就直接停在大廳當中,臉上表情散漫又隨意。
她進門就只敷衍著給老夫人打了招呼,並沒有起身行禮。
老夫人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的緣故,卻也是理都沒理。
這會兒聽沈氏說話,老夫人才睜開眼睛看過來,環視一圈,見到只有沈氏婆媳,就不由皺了眉頭,不滿的扭頭看向立在旁邊的甄媽媽,“老三和老七呢?我不是叫你把他們都一起找來?”
“回老夫人,奴婢已經去過三少爺和七少爺那裡了,可是七少爺剛好有事外出,至於三少爺——”甄媽媽回道,忍不住瞟了沈氏和沈會音一眼。
“哦,母親,暘兒他本來是已經過來了,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臨時有些事情要辦,就急著去了,他讓兒媳跟母親說一聲,等他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馬上就過來。”沈氏連忙告罪。
府裡兩個最有分量的人都不在,現在就只剩下一屋子的女人了。
老夫人明顯不怎麼高興,頓了一下才道:“你們都先坐下吧,既然那兩個孩子都不得空,那也就不要等他們了,我們先說正事吧。”
說著,就轉開視線看向了宋楚兮道:“宋家丫頭,這會兒你可是酒醒了?”
“不敢勞老夫人親問。”宋楚兮似是不好意思笑了笑,“晚輩唐突,一時貪杯,讓老夫人見笑了。”
老夫人也懶得追究她的德行如何,只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我都叫人給你說了,府裡有為數不少的下人看到白日裡你和我家九丫頭衝突爭執,現在九丫頭死的不明不白,我不能不問,但是為了公允起見,我也不會只聽隨便什麼人的片面之詞,現在你也醒酒了,那我就給你一個申辯的機會吧!”
沈氏和沈會音一直以為老夫人匆匆找了她們來,是因為水蓮下毒事發了,不曾想老夫人絕口不提,居然直接就問了端木秀香的事。
這是怎麼回事?
以這老太婆的習性,她不可能放著自己被人毒害的事情不說,反而這麼好心的先去想著替別人主持公道的。
沈氏和沈會音各自心裡不安,忍不住互相對望一眼。
宋楚兮的神色鎮定,聽了老夫人的詢問,仍是從容不迫的微微一笑道:“事情的始末,老夫人身邊的丫頭都已經說過了,白天的時候我和九小姐之間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並且有一些是被那些路過的下人看到了,而另外還有一些——”
沈氏本來還在心裡不安的時候,聽她這麼一說,突然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叫囂道:“好啊,果然是你對香兒下的毒手!”
宋楚兮這個賤丫頭,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說,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想著冤死的女兒,沈氏的眼淚立刻就冒了出來,轉而直挺挺的衝著老夫人跪了下去,“母親您都聽見了,現在可不是兒媳的片面之詞要冤枉她,這可是她自己親口承認的,是她揹著咱們把香兒——把香兒她——”
沈氏說著,就越發的泣不成聲。
沈會音也不能幹坐著,連忙也是起身走過去,跪在她身邊安慰她,“母親您先別哭,祖母慈愛,一定會提香兒主持公道的。”
宋楚兮看著這婆媳情深的兩個人,唇邊猶且不合時宜的帶著平靜的笑容。
老夫人對一切洞若觀火,看著她大庭廣眾之下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