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還戴著的耳環,怎麼會在香兒那裡?”
“母親,我沒有,這和我沒有關係啊!”沈會音脫口辯駁,心裡卻是亂成一片,她的眼神四下裡亂掃,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大聲道:“我——我的耳環丟了,就在昨天和大家一起從宋楚兮那裡回去之後!”
她說著,突然就多了幾分信心,惡狠狠的盯著宋楚兮坐在大門口的背影道:“母親,你別被她矇蔽了,難道你忘了吧,之前可是她的婢女下狠手將九妹妹的屍首當眾剖開的,一定是那個時候,不不不,就是那個時候,那個丫頭肯定是趁著那個時候將我的耳環丟在那裡,要嫁禍給我的!”
說是沈會音要殺端木秀香,實在是講不通的。
沈氏的神色一陣恍惚。
沈會音就趁機拉開她的手,跪下去,扯著她的裙襬哭訴道:“母親,我和香兒是一起長大的,情如姐妹,您想想看,我怎麼可能會害她呢?一切都是宋楚兮那小賤人栽贓嫁禍給我的,她撿到了我遺失的耳環,還意圖當眾矇蔽母親和祖母你們啊!”
沈會音越說就哭的越傷心,那樣子看上去倒真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沈氏狐疑的看她一眼,“你的耳環,真是遺失的?”
“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沒的,反正昨天下午回去之後就發現不見了,既然周媽媽說上午在花園裡見我的時候還在,那麼——那麼十有*是去宋楚兮那裡的時候才掉的,她的丫頭撿到了,又為了幫她遮掩殺人的醜事,這才嫁禍給我的。”沈會音道,她已經飛快的捋順了思路,說著就又滿是悲憤的抹了兩把眼淚,“母親,您要相信我啊,一定不要中了那小賤人的挑撥離間之計。”
反正她殺死端木秀香的時候又沒人看見,她就是咬死了不承認,沈氏還能相信宋楚兮那麼個仇人不成?
梁仵作師徒兩個這會兒都尷尬不已,這裡慘死的人居然是端木家嫡出的九小姐不說,裡頭還牽扯出這麼多不為人知的隱秘。
但既然是已經聽到了,兩人也沒辦法,就只能眼觀鼻鼻觀心的使勁低垂了腦袋,降低存在感。
沈氏那裡,似乎是信了沈會音的話,但又似乎不信,一直表現的遲疑不決。
老夫人的臉色黑成了鍋底灰,半晌不置一詞。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門口的宋楚兮突然調轉輪椅方向,迴轉身來。
沈會音用吃人一樣的眼光狠狠的瞪過去一眼,叫罵道:“宋楚兮,你當真是好狠毒的心腸,就算是為了陷害我,我九妹妹與你何仇何怨?你居然能下此狠手?你就不怕天打雷——”
“沈會音,”宋楚兮的唇角含笑,不溫不火,突然冷聲打斷她的話,“你的耳朵怎麼了?”
她問的和氣,甚至帶了幾分關切。
沈會音如遭雷擊,舌頭打結,後面的話就全部卡在了喉嚨裡。
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神情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
宋楚兮她是見鬼了不成?居然連這樣的細節都知道?這會兒她甚至是懷疑,她溺斃端木秀香的時候,宋楚兮是不是就躲在旁邊目睹了全程。
沈氏那裡還沒反應過來,老夫人卻是機警,立刻就有所察覺,當機立斷的對程媽媽道:“你去看看她的耳朵怎麼了?”
“是!老夫人!”程媽媽大聲道,腰板兒筆直的走過去。
沈會音被逼入死角,眼見著程媽媽過來,又畏懼著往後退了兩步。
程媽媽卻是不由分說,將她刻意挽著耷拉在右側耳邊的髮髻撥開,露出裡面滲出血水的雪白紗布。
“少夫人,您這耳朵到底是怎麼了?好像傷的不輕!”程媽媽狐疑問道。
沈會音說耳環掉了她不知道,可是她的耳朵卻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沈氏是到了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就撲了過去,扯著沈會音的胳膊,眼睛噴火的盯著她,質問道:“你不是說耳環掉了嗎?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你的耳朵這樣,耳環掉了你會不知道?你是死人嗎?”
沈氏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抬手一抓,連帶著沈會音耳朵上包著的紗布和她的髮髻都一起扯開。
傷口被再度撕裂,沈會音慘呼一聲,痛的近乎昏厥,眼淚鼻涕一下子就全都湧了出來。
沈氏對她可不會手下留情,直接伸手就揪住了她撕成兩半的耳垂,“合著你當我是瞎子不成?沈會音,你給我把話說明白了,你那耳環到底是怎麼回事?香兒她到底是被誰害死的?你信不信,信不信——”
只要一想到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