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就好像是篤定了端木岐一定不會將他連坐一樣。
舜瑛見他這樣一副全然不知愁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反而有點難受,默默地轉身往院子外面走,走了兩步,就聽身後端木棠喚她,“哎!”
舜瑛回頭。
卻見說是回去補覺的端木棠正趴在視窗,一臉濫笑的衝她努嘴巴。
李福寶站在門口,盯著兩人來來回回的看。
端木棠就橫過去一眼,罵道:“讓你出去給我望風你沒聽見?”
“哦!小的這就去!”李福寶趕緊就抱頭躥了。
舜瑛也不知道端木棠這時候叫她能有什麼事,只就面帶疑惑的看著他。
端木棠左右看了看,確定這院子裡沒有旁人,方才散漫的開口道:“其實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告訴你知道也就不算什麼秘密了,反正你也是老七的人,他不會為了這個就將你滅口的。”
舜瑛一愣,“什麼?”
“你不是好奇老七他們為什麼一定要將大房的人一網打盡嗎?”端木棠道,唇角依舊帶著玩世不恭的淺笑,但是眼睛裡的笑意卻很敷衍,“其實那不是老七的意思,而是祖母主意,說起來,老七也孝順,便由著她折騰,還親手設計,幫她達成了願望。”
老夫人的意思?雖然昨夜事發之後舜瑛也預感到了,老夫人似乎是和端木岐站在統一戰線的,但是她也只認為是在大房大勢已去的時候,老夫人臨陣倒戈,才會偏向少主這一邊的。
卻是怎麼都想不到,從頭到尾,這一切居然都是老夫人的意思。
“你說是老夫人?可是為什麼?”舜瑛不解,滿面的困惑。
“因為我們大房的出身不光彩啊!”端木棠嘆了一聲,但那語氣並聽不出恥辱感,反而看笑話一樣。
舜瑛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大房的出身不光彩?難道說是端木暘和端木棠的父親並不是老夫人所出?而是老家主和別人的私生子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就怪不得老夫人會這樣不遺餘力的剷除他們了。
同時,也能解釋端木棠說他們這一房出身不光彩的原因了。
可是據說老家主的作風幾位正派,不應該會有這樣離經叛道的事情發生的,這太匪夷所思了。
“老家主,也就是老七的祖父,他是端木家的嫡子卻不是長子,這個你應該知道吧?”端木棠就知道她不可能猜到內因,於是就有些神秘的笑了笑。
端木項在兄弟中間是排行第二的,這個端木家的家譜上就有不是什麼秘密。
“據說上面那位大老爺成天花天酒地的不成氣候,後來在二十歲的時候一次出去喝花酒,從畫舫上失足落水溺死了。”點點頭,舜瑛說道。
“他是從畫舫上落水身亡,這是真的,但那可不是什麼意外。”端木棠道,笑了一笑,“那人的確是花天酒地的不成氣候,本來他身下的弟弟出色,家裡也沒人指望著他來繼承家業,可是他花歸花,在外面就算玩翻了天也沒人管他,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自己弟弟大婚的前夕把弟媳給騙了,兩人還有了孽種。”
端木棠說這些,就只當是笑話來談的,但是舜瑛卻聽一陣的膽戰心驚。
這些事情,別說是他,好像整個端木家都沒幾個人知道,可想而知,當年如果真的發生過這樣的醜事,這闔府上下,一定是被全面清洗過一次,所以訊息才能封鎖的這樣徹底的。
“你應該不知道,老七的祖父,當年定親的並不是現在的這位老夫人,而是淮陽李家的一位小姐。當時可能是那位小姐的身子骨單薄,家裡怕她突然嫁過來,水土不服會引發急症,於是在兩人成親的兩年前就先在這大鄆城裡置辦了一份家業,將人移過來養著,結果沒承想,她人一來,居然馬上和自己的大伯哥勾搭成奸。”端木棠繼續說道,唇角帶了一絲嘲諷的笑,“後來弄大了肚子,兩人怕了,要捲了細軟私奔的時候被家裡發現,個抓了會來。當時因為那李氏懷了身孕,不能處置她,就先把她關了起來。你也知道,男人嘛,有幾個是長情的?李氏被關起來之後,那孬貨卻將舊事拋諸腦後,還是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胡來。李家本家的人得了訊息,匆匆趕來,那邊的意思是既然醜事已經做下了,就乾脆將李氏嫁給大公子。當時的家主,也就是老七的曾祖父,膝下就只有兩個嫡子,對於李氏肚子裡懷著的嫡長孫,也是捨不得,便點頭答應了。”
“可是李氏沒有嫁到端木家來,我在少主的書房裡見過端木氏的家譜,裡面沒有這個大房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