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把玩,“對外只要說是關押的要犯,他就能堂而皇之的把人藏在那裡了。並且京兆府受他的管轄,京兆府衙門的地牢,算作是他的私牢也不為過。”
殷湛能想到這一點,那麼殷紹那裡——
“殷紹他——”宋楚兮沉吟著,不由的微微提了口氣。
殷湛面上的神情冷淡,只盯著對面牆根底下的宮燈,“我沒讓人告訴他,這本來就是他們兄弟兩個之間的江山大位之爭,他能想得到,並且搶到人,那是他的本事。反之,如果他自己轉不過這個彎來,錯失了良機,也就怨不得我了。”
比起殷梁來,其實殷紹才是他們面前更加棘手的敵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只是——
“懷王——唉!”宋楚兮惋惜的種種嘆了口氣,搖頭道:“我本來還指望著他能爭氣點,多和殷紹過上幾招的,現在看來他是指望不上了。”
別的都不提,只殷梁這一次對他們兩人下殺手的事,這就是她絕對不會忍的,就算殷湛不摻合,回頭她緩過勁來,也必定馬上追究的。
宋楚兮這言談之間雖然沒有點明,但她對殷紹卻明顯是有信心的,幾乎已經認定了殷紹一定已經趁機提走了文馨公主。
不知道為什麼,殷湛的心裡,突然就有些發悶。
他的面孔沉寂下來,忽而就沉默了。
宋楚兮被捂在被子了,又被他限制住,動不得,渾身都熱的難受,她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還是仰頭去看殷湛的臉,“我沒什麼事了。”
殷湛的手臂圈著她,不想隨便移動,直接就貼了臉頰過去,又試了試她腮邊的溫度,面無表情道:“再忍忍吧。”
宋楚兮知道自己抗衡不得他的力氣,心中無奈,便只能轉移了話題引開自己的注意力,“那會兒我聽你們說我姑母進宮去了,她——”
“怎麼,你對她還沒信心嗎?”殷湛笑問道。
宋楚兮唇邊所有的就只有苦澀,“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宋太后當然有自保的能力,可這一次她主動找到了皇帝的面前,這已經是一個主動挑釁的訊號了。
宋楚兮的心裡七上八下的,“我就是想不通,阿——”
她脫口想說“阿岐”,但是突然想到現在兩人之間的立場尷尬,就臨時改了口道:“端木岐他根本就不在乎什麼悠悠眾口,開始我也一直以為他是不想讓南塘揹負叛臣的惡名,想利用姑母和成武帝之間來挑撥是非,然後找到可以名正言順發難的突破口,以贏得一個好名聲的。可如果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那麼他又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再從姑母的身上做文章?”
實在是太奇怪了!
從傍晚對端木岐的試探中宋楚兮已經可以確定,宋太后是真的和他之間有過約定,要替他來挑起皇帝和南塘之間的戰火的。
可是——
為什麼?
如果他不從宋太后著手,直接發難的話,不是更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反而勝算更大?
這件事,是宋楚兮百思不解的。
“別想這麼多了,你都還病著。”殷湛勸道:“今夜是會有事發生,但還不至於這就輪到太后的身上去,你先休息,先把病養好了,等明天風波停了,進宮去當面問個究竟就是。”
宋太后既然都已經打算要開始行動了,那麼這時候應該也就沒必要再繼續瞞著宋楚兮了吧?總不能讓宋楚兮一直矇在鼓裡,因為端木氏要起事,宋家的立場也尤為重要。
宋楚兮點點頭,但隨後想起了什麼,卻又瞬間繃緊了身子,“懷王詛咒發誓的那些話並不可信,萬一殷紹那邊沒能得手,他要去而復返……”
“有我在呢,你還不放心?”殷湛笑笑,扶著她躺下,給她掖好被腳,“你先休息,把病養好了再說別的,嗯?”
眼前的這個局面,殷湛當是可以完全掌控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所以宋楚兮不是很擔心,雖然還有話想說,但是見他面上期許的神色,她便就識趣的閉了嘴,安靜的閉上眼睛。
殷湛也沒馬上離開,就坐在旁邊守著她。
宋楚兮精神不濟,闔上眼睛,本以為今晚這樣的局面之下她是不可能安心睡覺的,卻也意料之外的很快進了夢鄉。
殷湛聽著她略顯厚重的呼吸緩緩平穩了,眼底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