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不在,這院子裡更是沒什麼人進出。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
因為是臨時的住所,所以宋楚兮這屋子佈置得就比較簡單,也沒特別的精心準備什麼擺設用具,一眼看去,甚至都不像是女子閨房的模樣。
她進門之後就站定了在那裡,沒說話。
端木岐瞧著她的背影,態度散漫的往前踱去,“怎麼,我進京提前沒給你打招呼,太意外?還是生氣了?”
他舉步走過去,幾乎是毫無預兆和防備的,宋楚兮居然突然轉身,揚手甩了他一巴掌。
就算用了全力,但是她的力氣也只是有限。
端木岐的臉孔被打的微微偏向一邊,他活動了一下腮幫子,面上彷彿天然含笑的表情卻是不減。
宋楚兮站在他面前,面目冰冷而憤怒的死死盯著他的臉,開口的聲音幾乎很有些咬牙切齒的道:“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現在怎麼看,毫無預兆無理取鬧的那個人都是她。
端木岐緩緩的收回目光,視線定格在她臉上,面上笑容豔若桃李。
兩個人,四目相對。
宋楚兮是真的處於幾度失控的憤怒之下,那目光*,沒有半點掩飾。
端木岐與她對望片刻,就轉身從容的踱步到一旁,彎身在床前的美人榻上坐下,這才態度散漫的開口道:“怎麼,進京這才沒多久就和殷湛死灰復燃了?當初你可是跟我保證,和他之間沒有什麼所謂的過去的。”
死灰復燃?這個詞,用在她和殷湛的身上,實在是不合適。
宋楚兮站在屋子正中,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臉上表情沒有絲毫緩緩和的咬牙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說好了兩不干涉的,你這是要逼著我徹底的和你翻臉嗎?”
“宣王他也老大不小了,人家男婚女嫁的,你這麼激動做什麼?”端木岐說道,雙手抄在腦後,靠在了身後的軟枕上,這才又重新看向了她道,“而且那也本身都是人家雙方都兩廂情願的,你要跑過去拆臺,可不合適。”
“你……”宋楚兮被他這大言不慚的語氣再次激怒了,她的抬手指向了他,但是觸見他笑意款款的一張臉,卻又突然覺得無力。
端木岐這人,實在是輕易不容人左右和影響的。
深吸一口氣,宋楚兮竭力的讓自己維持冷靜,然後重新正色看看向了他道:“你有你的大事要做,別再玩這些幼稚的把戲了。你堂堂端木家的家主,不該是這麼不顧大局的人,適可而止吧。再鬧下去,誰都討不到好處,反而只會讓朝廷的那些人看笑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端木岐撇撇嘴,根本就不肯妥協,“我就是想知道,你這麼跟我發脾氣,到底氣的是我影響了你的所謂大局,還是隻為了殷湛?方才我也見過程妡了,那女人……倒是有點意思的,只不過,殷湛是太異想天開了,想借著她直搗黃龍,拿下西疆的兵權?”
端木岐自己說著,就兀自搖頭笑了出來,那一個笑容,嘲諷的利害。
“還不全都是你找出來的事……”宋楚兮脫口叱道。
“你到了天京之後就樂不思蜀,我不放心啊。”端木岐嘆息一聲。
他看著她,面上神情始終帶著幾分戲謔,“怎麼,你就這麼見不得殷湛另娶他人?”
“這件事,到此為止。”宋楚兮也懶得再和他爭辯,“程家的事,是你安排的,那你就自己出面去叫他們停止,如果硬要逼著我來出面,後面就不會那麼好看了。你是想要現在就把你的所有底牌都到成武帝的面前嗎?”
手握二十萬邊境大權的齊國公府程家,是端木岐的人。
從程妡的出現和殷湛對待此事的反應上面來看,宋楚兮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了判斷。
雖然她一直都知道他手上把握的力量不容小覷,但是這樣的大手筆,還是叫人心驚。
程妡的祖父,是武將出身,更是當年為朝廷攻打拿下西疆政權的功臣,也正是因為這樣,程家才得以封侯拜相,一躍成為朝中炙手可熱的一等侯爵。
並且也因為是這樣,齊國公府一直深得朝廷信任和倚重,從先帝開始,就已經把西南邊境的守衛放心的交給了他們。
可是——
只怕誰也難以想象,那樣一家子忠良之臣會在暗中已經倒向了端木岐。
這本身似乎就是件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端木岐不置可否,只還神色自若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