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肯輕易罷休,一個閃身過去,橫臂擋在了那轎子前面,怒然道:“太子殿下,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隨隨便便的懷疑搜我坐的轎子,你是在懷疑我什麼嗎?”
這個女人,是在拖延時間?
殷紹也懶得和她逞口舌之快,使了個眼色,幾個侍衛剛要衝上去,卻見御花園的方向又有侍衛滿頭大汗的跑過來,“太子殿下,奴才有事稟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卻沒說什麼事。
殷紹的動作一頓,轉眼那侍衛已經到了近前,卻像是刻意避諱什麼的樣子,只湊過去對他耳語了幾句。
殷紹聽著,眼底的光芒驟然又是一凜。
“什麼時候的事了?”他問。
“就在剛剛!”那侍衛道,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
殷紹的臉色不好,卻沒有馬上離去,而親自走過去,強行一把將程妡甩開,掀開那轎子往裡看了眼。
宮裡的轎子,從來都講究排場,這轎子不算太小,但裡面卻無過多裝飾,一目瞭然,是沒有隱秘處可以藏人的。
裡面空空如也。
旁邊的程妡穩住了身子,涼涼道:“太子殿下滿意了?卻不知道您到底是懷疑的什麼?難不成您還以為我會和昨夜的亂黨有所牽連嗎?”
“你和誰有牽連,自己心裡有數!”殷紹半點也不為冤枉了她而覺得不妥,言罷,甩袖就走。
這個人的心智之強硬,比皇帝是高出太多了。
程妡的眼睛眯了眯,再盯著他的背影的時候,眼底的光線不由的就更多了幾分凝重。
皇帝據說傷的不輕,現在太醫都還在寢宮裡給他診治,也不知道挺不挺得過去,一旦換了殷紹上位的話——
那就更難對付了,而她所要圖謀的事也會更加不容易。
雖是憂心忡忡,不過程妡到底也沒耽誤太久,很快便收攝心神,冷冷的掃了眼周邊還在嚴防死守的侍衛,“做什麼?難道你們還要得寸進尺的裡搜我的身嗎?”
殷紹沒有這樣的命令,從一開始他就只說是要嚴密排查,不要讓任何身份不明的人出了宮門。
現在程妡鬧的天翻地覆,卻不過就是虛驚一場。
侍衛們的心情和殷紹不同,反而鬆了口氣,領頭的人雖然因為程妡的態度而不悅,卻還是壓著脾氣上前拱手道:“不敢!前面咱們都是奉命行事,有得罪程大小姐的地方,還請您海涵,莫要放在心上。”
程妡冷哼一聲,也不屑於同他們為難,只拍了拍衣裙,提腳就往宮門的方向走去。
*
這邊殷紹跟著侍衛匆匆折返,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才倉促問道:“她走的是哪一道宮門?”
“是東宮門!”那侍衛追著他的步子,飛快的回,“殿下您府上進宮,不出意外的話,也從來都是走的那處宮門的,因為承微娘娘是您的人,又加上她還帶著長孫殿下,奴才們不敢隨意阻攔,只能趕緊來通稟殿下知道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殷紹給他們下的命令是對所有進出宮門的人都要嚴格排查,如果只是顏玥一個人還好說,可她身邊帶著的有一張王牌——
皇長孫殷桀。
侍衛們不好隨便搜殷桀,並且雖然心裡也覺得殷紹府上的姬妾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想著這位太子殿下嚴厲的作風,到底是沒敢輕敵,趕緊的就來告訴他了。
殷紹此刻的心裡更是一團火。
這一次他特意帶了顏玥和殷桀進宮的確是別有居心,卻怎麼也沒把顏玥和宋楚兮牽連到一起。
因為他很清楚,顏玥一心一意都撲在殷桀的身上,絕對不會起二心,不曾想千算萬算,到底還是算錯了。
他死死的咬著後槽牙,強行把所有的脾氣都壓下去,這就只希望還趕得及,能在顏玥出宮之前攔下了她來。
他心裡升騰著一股戾氣,故而腳下生風,走的很快。
卻不想才剛走到半途,斜對面西北方向的小徑上又有一個人疾步而來。
卻是——
龐生。
“你?”殷紹心中警覺,腳下步子不由的一頓。
“殿下!”龐生快步上前,拱手福了一禮,也不浪費時間等殷紹反問,直接就對殷紹道:“殿下,這事情可能是另有蹊蹺的。”
殷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