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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梁兀自笑的自嘲,這一刻卻不得不承認——
殷紹的確比他高段,最起碼殷紹比他更瞭解皇帝,又更能掌握住他們這個薄涼冷血的父皇的真是手段和實力。
殷紹一直神情冷淡,臉上沒有任何特殊的情緒。
但是這個時候,同在城門樓上的趙統領和另一名禁軍裡的領軍校尉卻也如芒在背,只覺得毛骨悚然。
皇帝算無遺策,這就說明在他們的身邊也都放著人的。
趙統領還好,但是那位剛好這個月在宮中當值的領軍校尉卻已經有種絕處逢生的慶幸心理了。
“去!給朕把那個逆子綁過來!”冷冷的看著殷梁,皇帝道。
“是!”趙統領一揮手,門樓下嚴陣以待的禁軍侍衛馬上開啟宮門,衝殺出去。
對殷梁身邊的追隨者,他們一個也沒放過,全部斬殺,最後只將殷梁和元傑兩個五花大綁著推進了宮門之內,押著上了門樓。
宮城之外,還是一片亂局,趙統領不需皇帝吩咐就親自帶人過去處理。
殷梁被人推到了皇帝的面前,回頭看著下面亂糟糟的場面,只覺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場荒唐的夢。
“果然還是父皇您的手段老辣,是兒臣異想天開,太自不量力了。”殷梁道。
這一刻,他自知大勢已去,反而心如死灰,枯敗的臉色上只帶著濃濃的自嘲情緒,也不見絲毫的畏懼。
元傑卻是不敢去看皇帝震怒之下的臉孔的,縮著腦袋已經自覺的跪了下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皇帝目光陰測測的盯著殷梁,那感覺,就像是一條吐著毒信的蛇,盯著人就會叫人毛骨悚然。
“你這個逆子!”他的鼻翼聳動著,壓抑了許久,最後便是一拳搗過去。
殷梁被反縛了雙手,身子不穩,直接就被打趴在了旁邊的瓦垛上,合著血水吐出了一顆牙齒來。
皇帝惡狠狠的指著他,嘶聲怒罵,“你真是對得起朕,枉費朕寵愛了你這麼多年,你便是這樣報答朕的嗎?你簡直就是……就是……”
皇帝終是怒極,一時間卻找不到合適的話來發洩。
元貴妃被他臉上那種猙獰又冷酷的表情嚇得不輕,可是她和殷梁母子一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時就是再怕,也只能咬牙爬過去拉扯住皇帝的袍子,哀求道:“皇上,梁兒是您看這長大的孩子,這個孩子有時候是會有些犟脾氣,但是說到底,這些年來他也都一直循規蹈矩,敬重孝順皇上您的。這一次,他是拿錯了主意,可是——可是他一定是有苦衷的。皇上,方才在這城門樓上,他到底也只是嘴上說說,並沒有真的對皇上不利。臣妾求您了,好歹……好歹您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做母親的,到底是和兒子不同的。
之前殷梁逼宮造反的時候,幾乎沒有在乎過元貴妃的處境和下場,但是反過來,元貴妃卻是不遺餘力的給他求情,說著,就已經砰砰砰的磕起頭來,只幾下下去,額頭已經血肉模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殷梁本來是已經放棄了,此刻看著自己滿臉是血還在苦苦替他哀求的母親,心頭卻是忍不住的大為震動。
皇帝盛怒之下,一腳就將元貴妃踹開了老遠,“你還好意思的給他求情?”
元貴妃摔在旁邊,爬起來,仍是給他跪下,悽惶的哀求,“皇上——”
皇帝看到她臉上絕望悲涼的神情,忽而就想起前一刻自己被兒子背叛時候的憤怒,心下,竟然真的有了片刻遲疑。
但他終是怒氣更盛,冷笑著扭頭盯著殷梁,“你母妃說你是有苦衷的?你的所謂苦衷,就是一定要殺了朕,然後奪了朕的江山,取而代之嗎?”
同樣是震怒,但他卻分明是願意聽一聽殷梁的解釋了。
殷梁看一眼元貴妃期期艾艾的表情,拿手背擦掉唇邊的血跡,然後站直了身子走到皇帝面前,面如死灰的跪了下去,苦澀道:“事到如今,父皇還願意給機會,聽兒臣的解釋嗎?”
他之所以會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還不是皇帝逼的麼?
如果不是他給了自己希望和期待,他又怎會一頭栽進這個漩渦裡?不僅自不量力,還自以為是,輸掉了最愛的女人,最終還是一敗塗地!
殷梁心裡的恨,其實是不比皇帝少的。
可是這一刻,他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