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毒?”宋楚兮只看他的表情就心裡有數。
“七殿下這脈象只是較之於普通人要快些,但是並沒有任何中毒或者受傷的跡象的。”衛霖道,神色之間也滿是困惑。
“那殿下這是這麼了?”何旭看一眼殷述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著急。
宋楚兮用力的抿了唇角,抬頭看見衛霖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擰眉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這個時候了,也不需要藏著掖著了。”
“其實也沒什麼,屬下就是覺得很奇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衛霖道,左右環顧一眼,“這林子裡的確是有些瘴氣,但明顯是不致命的,而且這麼多人一起進來,其他人都完全沒有事情,就只有七殿下一個人中招了,這也不合情理。”
如果說殷述因為嬌生慣養,身子會比較弱些,這也不合情理,畢竟殷述也有練武強身的,何況跟著他進來計程車兵,身上帶些大傷小傷的也大有人在,可是人人都沒事,就偏偏是他殷述一個人出事了?
這絕對不是巧合。
衛霖的神色凝重,一時沉默了下來,斟酌片刻才又抬頭對上宋楚兮的視線道:“四小姐,今天去七殿下帳篷裡意圖行刺的人,應該不會只是虛張聲勢吧?”
他這話說的含蓄,宋楚兮和何旭都是一點就通。
“你是說——”何旭的一顆心頓時又往上懸空。
“七殿下的脈象顯示,的確不是中毒的症狀,但是南蠻人族中卻掌握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法,那些邪術,是無跡可尋的。”衛霖道:“如果是南蠻人的蠱術,我雖不精通,但卻知道,那東西和普通的毒藥不同,但凡是蠱,施展在人的身上之後,有一些是要蠱引催動才會發作的。並且這種邪術十分的利害,據說有一些,蠱引子被控制在施蠱之人的手裡,哪怕是和中蠱之人相隔千里,也能輕而易舉的操縱人的生死的。”
巫蠱之術,在北狄朝中被視為禁忌,所有人都就敬而遠之。
衛霖雖然醫術不凡,但他卻畢竟只是單純的一個醫者,對這些東西所知甚少。
何旭聽了這話,卻是不由的勃然變色,一下子就六神無主了起來,目光在殷述的臉上和周圍凌亂的晃來晃去。
“難道殿下真的被人下了蠱了嗎?是那些南蠻人做的?”這個時候,他已經方寸大亂了。
宋楚兮卻很冷靜。
“不是南蠻人。”她肯定的說道:“且不說你們主子此行的行蹤隱秘,南蠻人不可能知道他來了塞上,只單從用心和目的來考慮,他們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給康王下了蠱,他們能得什麼好處?”
“可是朝廷對南蠻人打壓已久,他們必定懷恨,萬一想利用殿下去要挾皇上,以便於謀得私利的話——”何旭這時候卻只能是做最壞的打算。
“那他們就該直接想辦法把人帶走,人在他們手裡才是最有利的人質。”宋楚兮道,語氣冰涼之中又帶了深刻諷刺的意味。
她拍了拍袍子站起來,衛霖也跟著走過來,“四小姐還是懷疑宋大公子?”
“必定就是他了。”宋楚兮道:“無緣無故的,南蠻人不會鋌而走險的來動康王,反而是宋承澤,他在康王身上下了蠱,那麼他手裡握有解藥的話,就等於是完全牽制住咱們了。”
說到底,宋承澤也是不相信她會將殷述棄之不顧的。
雖然這會兒宋楚兮還想象不出對方具體是怎麼讓殷述中招的,但是這個幕後操縱之人是宋承澤,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是他現在人在哪裡都不知道——”衛霖嘆了口氣。
“他既然這麼做了,那就勢必還會現身的,既然餌都下了,他哪有不來收網的道理?”宋楚兮冷冷一笑,飛快的鎮定了心神,回頭對何旭道:“康王的情況看上去似乎不太好,你先帶他回營安置吧,好生照顧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如果他真是中蠱的話,我會負責把解藥帶回去的。”
這個時候,何旭其實是對其他的任何人都不放心的,但是殷述的情況的確不妙,他也耽擱不得,略一遲疑,就狠心的一咬牙,“好!那屬下就先走一步了。”
他起身招呼了人牽馬過來,帶了殷述先行上馬離開。
“那位宋大公子已經消失了大半天了,有關他的行蹤,我們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這要怎麼找?”衛霖的心裡並不樂觀。
“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