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趕緊屈膝跪下去道:“殿下恕罪,都是屬下的疏忽,我——”
話音未落,外面就有侍衛回來覆命,“殿下,刺客已經處置了,身份也已經核實,就是這軍中服役計程車兵,這些天殿下的飲食都是此人負責送來的,是屬下等失察,請殿下降罪責罰。”
如果真的是徹頭徹尾的生面孔,是不可能隨便就能混到殷述的帳篷裡來的,在這一點上,殷述早有準備。
“算了。”殷述倒是大方的擺擺手,“是長亭關駐軍裡面的人,又不是從咱們王府裡帶出來的,要追究也追究不到你們的身上去。”
他說著,就轉身取了大氅往身上一披,然後就大步走出了帳篷。
何旭不敢怠慢,趕緊跟上去。
外面的人馬已經準備妥當,殷述也不再耽擱,直接帶人奔了塞上駐軍的軍營方向。
彼時那邊戰火蔓延,宋楚兮正帶人和那些南蠻人周旋,不過她雖然是有領兵的經驗,但眼下的這支隊伍卻不是她帶出來的,難免有配合上的疏漏。雖然這邊她安排佈置,派人圍堵過去,堵死了那些南蠻人的退路,兩邊夾攻的將對方困住了,但是那些南蠻人勇猛無比,又做的是困獸之鬥,戰力驚人。
殷述過去的時候,那雙方人馬還正打的如火如荼。
殷述不好公開露面,就帶人駐馬在遠處看著,又派了下頭的人去查問宋楚兮那邊的具體情況。
塞上的風聲很大,寒徹骨髓。
一行人駐馬風中,臉上被風一掃,刀子似的疼。
“殿下——”何旭張了張嘴,後面卻又沒什麼話說的重又沉默了下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的人派出去,宋楚兮暫時顧不得過來,不多時卻是衛霖趕了過來,“七殿下,您怎麼過來了?”
“你們這邊一直沒訊息,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殷述道,神色肅然的看著他身後烽煙正起的戰場,“怎麼樣?一切都還順利嗎?”
“局面還在控制之中,不過——”衛霖道,神色凝重,“宋大公子麾下直屬的前鋒營裡最精銳的三百人馬不知所蹤。七殿下突然趕來,是不是——”
殷述不該在這個時候露面的,他會過來,八成是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的。
殷述聞言,一顆心不由的往上提到了嗓子眼,“三百人?”
“是!”衛霖道,心中也是警惕不已,“昨夜這整個軍中混亂,這部分人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清點起來也不容易,是後來才被發現的。兩處營門的守衛都說事發之後沒有人出過軍營,後來我命人去重新查問過,好像是當時隨宋大公子前去和四小姐會面之後,這部分人手當時就直接沒有回營,留在了外面。”
“殿下——”何旭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如果只是為了縱火的話,也犯不著出動這麼多人,他們會不會是有別的計劃,難道真是掩護宋承澤逃離了嗎?”
“縱火?”衛霖卻顧不得他後面的話,只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句。
“我怕宋承澤會採取非常手段,來給阿楚製造麻煩,所以派了何鵬進山了,不過這會兒也沒有動靜,可能倒是我多心了。”殷述道,這個時候,他倒是也不確定宋承澤是不是真的玩了一出金蟬脫殼。
“何旭,以防萬一,還是叫人四下追擊吧。”想了想,殷述說道,言罷又飛快的定了主意,策馬就繞開軍營這邊,往對面山地的方向去,“阿楚這裡,你們控制的住局面就好,那邊我不放心,過去看看。”
衛霖也來不及攔他,他就已經帶了一隊親信先行繞了過去。
衛霖神色複雜的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兩眼,最後便是抿抿唇,轉身要回宋楚兮那邊。
“衛霖!”何旭想起了什麼,突然叫住了他。
衛霖拉住韁繩,回頭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他們兩個,各為其主,因為中間有宋楚兮的關係在,故而對彼此雖無敵意,也是有些反感的。
何旭策馬過去,從腰際摸出那個小瓷瓶遞過去,“這個你幫我看看,裡面的是什麼東西。”
衛霖接了,他是學醫的,故而對一些東西比較謹慎,並沒有直接去聞那東西的味道,仔細的查驗了一遍之後卻沒說什麼,只疑惑的看向了何旭。
“是從一個刺客身上搜出來。”何旭道,因為事情古怪,他也並不藏私,一五一十的將事發的經過說了,然後又道:“當時我餵了那刺客一些,他那神情並不見驚慌,可能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