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死了倒也還好,如若不然——你確定她那邊也沒抓著什麼證據把柄嗎?”
真要說起來,就連宋太后都不足為據,偏偏是那個宋楚琪,行蹤不明又生死未定。那個女人從來都精明強勢,有些事情,宋太后沒有親身經歷或許不會多想,但宋楚琪那裡——
端木岐的神色微涼,倒也不見什麼明顯的情緒變化,只側目看了端木棠一眼道:“以後你也少往我這裡跑吧。”
在外人看來,他們兩個目前可應該是死敵的,就算端木棠來的隱秘,也雖然這宅子內外都是端木岐的人,但是也總要以防萬一的。
“我知道的。”端木棠點點頭,便就有些興致缺缺了起來,晃悠著出了門。
跨過門檻之後,他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就又回頭看了眼道:“對了,主院那邊那老太婆——”
今天一早老夫人那邊的程媽媽就過來稟報,說岳青陽的屍體被帶回來,老夫人看過之後就暈死了過去,然後再醒過來之後就又哭又笑,被什麼東西魘著了一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大夫人過去看了,只說她是鬱結於心,一時想不開就得了失心瘋了。
端木棠會問這話,明顯是對老夫人這病情有所懷疑的。
端木岐聞言,唇角就勾起一抹冰涼的冷笑道:“隨便她是真瘋還是裝瘋,放著她在那裡就好,你不要管,反正她也不會做什麼的,反而一旦是他現在沒了,恐怕還要惹人懷疑,來壞我的事。”
從某些人的角度上來看,老夫人和他還是親祖孫,是連成一氣的,如果老夫人突然沒了,對他而言也是個麻煩。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叫人看著她的。”端木棠點點頭,這才舉步繼續走了出去。
*
雖然殷述千里奔赴南塘的目的就是為了宋楚兮的,這一點昭然若揭,但是他在南塘期間卻並沒有以宋家的客人自居,宋楚兮那邊的事情了結之後,他就帶著自己的隨從住到了衙門給安排的別院裡去。
這段時間,宋府之內天翻地覆,宋楚兮將所有的下人都進行了一次全面的大換血,用了小半個月的時間,重新更換了府中所有的僕從。
而這一次變更之後,她儘量壓縮了僕役的人數,反而花費重金聘了一批武師,將護院的陣容壯大了近一倍。
宋立那邊,一直沒什麼動靜,從頭到尾都聽之任之,並沒有插手此間諸事。
城門外縱火一事的風聲很快過去,十一月下旬,端木家進京參加新年朝賀的隊伍就要啟程北上了。
這天他走的依是北城門,一大早,端木家龐大的車隊就從內城方向出來,因為攜帶的行李眾多,待到冗長的隊伍全部從城門口透過,已經是日上三竿。
“少主——”留在最後面斷後的長城突然策馬過來,湊近他身邊提醒道:“您看那邊!”
端木岐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見內城的方向同樣的聲勢浩大,又有一隊人馬行來,卻是殷述帶來大鄆城的府兵。
殷述是皇子,自然被朝廷官員視為上賓,整個衙門所有叫得上名字的官員幾乎傾巢出動,一起前來送行。
那少年一身搶眼的紅袍,坐在馬背上容光煥發,十分的奪人眼球。
而端木岐這一眼看過去,最先看到的卻是與他同行的那個穿著素色衣裙的女子。
大概是因為家中才剛辦了喪事的緣故,宋楚兮最近的穿衣都比較素淨,一身簡便的衣裙,也不佩戴首飾,雖然一眼看去是個女子的扮相,卻會給人一種男子一般英氣逼人的感覺。
彼時她正薄唇微抿,策馬走在殷述的身後,被一眾的官員擁簇著,幾乎連存在感都要被淹沒了。
但是很奇怪的,端木岐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還是飛快的捕捉到了她的存在。
“喲!端木家主!”殷述不經意的一抬眸,像是突然發現端木家的人今天出城一樣,人家就飛快的打馬迎上去,笑道:“本王提前也沒打聽,原來你們端木家的車隊也是今天北上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端木岐的唇角帶著彷彿渾然天成的一抹笑,姿容絕豔,淡淡說道:“是啊,我也沒想到康王殿下會選在今天啟程,看來今天的黃曆好,大家都趕一塊兒了。”
“端木家主!”隨行而來的官員紛紛打招呼。
端木岐略一頷首,算是回了禮,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