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走去,一面冷冷道:“你們太子殿下這樣大費周章的,想要也就只是我一個人的性命,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束手就擒就是?又何必再連累他人?”
外面的情況已然是劍拔弩張,她的決斷又做的極快,這一步跨出去,何鵬和管家等人都完全沒來得及阻止,反倒是外面的那些弓箭手進退維谷,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他們都是領了絕殺令而來的,要執行的只是狙殺計劃,提前卻沒有領命,如果目標主動歸降要再怎麼處理。
一行人,只緊張戒備著,看著那容貌明豔,表情清冷的女子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為難之下,反而集體後撤了幾步開去。
“做什麼?你們不是奉命而來的嗎?還不動手?”宋楚兮的目光一掃,忽而冷厲的開口,話音未落,她又突然素手揚,袖子裡閃著幽藍冷光的袖箭凌空射出。
眼前的弓箭手大駭,可是這會兒宋楚兮就站在他們跟前兩三步遠,雖然弓箭在手,並且箭已上弦,卻徹徹底底的被限制住了,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反倒是有幾個人下意識的紛紛閃身躲避宋楚兮射出來的袖箭。
殷紹這一次是存了必殺之心的,所以就沒準備這件事還有緩和協商的餘地,這些執行任務的弓箭手中間也沒有一個明確的領袖。
趁著他們一亂的空當,宋楚兮也是不退反進,直接一個箭步上前。
她的手中沒有其它的武器,憑著身法靈活,順手一把奪過一個弓箭手手中已經搭在了弦上的火箭,然後隨手扯過來一個人,毫不手軟的直接一箭插下。
“啊——”安仁慘叫一聲,頸邊就被戳開了一個血窟窿。
何鵬的反應也是極迅捷的,只趁這個空當已經帶人重新殺出門去。
這些弓箭手被堵在了大門口,突然就被亂流衝散,一時之間居然完全處於劣勢,根本無從發揮。
何鵬衝出去,率先第一個搶到宋楚兮的身邊,將她護住,一面隨手斬殺旁邊的弓箭手,一面問道:“四小姐您沒事吧?”
彼時宋楚兮已經沾了一手的血,她被何鵬護在身後,也不逞能往前湊,只面無表情的冷聲命令道:“不必跟他們客氣,有一個殺一個,有一雙殺一雙,所有的干係自然有我替你們擔著,誰都不用手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方才這些人想要火燒宋府的時候也是沒想過要給他們之中這任何一個人留活路的,就算不還手,最後的結果也只能是一死了之。
不管是宋家的護院還是殷述的親兵,所有人都沒有退路,一時間士氣大振,只全力的拼殺。
那些弓箭手被人鑽了空子,這時候又沒有近戰的陳守兵器,完全的落入下風,全力抵擋之下也不過就是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整個巷子裡被堵的水洩不通,雙方人馬全力拼殺,一批人的屍首躺倒下去,裡面的人就踩在屍體堆上再艱難的往外突圍,不多時,整條巷子裡就成了人間煉獄,血流成河。
上百的弓箭手被斬殺殆盡,宋楚兮就一直站在遍地屍體的巷子裡面無表情的冷眼看著。
眼見著壓在這巷子裡的一批人就要被全部肅清,眼前的視野才剛開闊了起來,緊跟著那巷子外面又一隊人馬火速圍攏過來,將剛剛被破開的出路再度徹徹底底的給封死了。
這一次,來是是一支重甲武裝起來的私兵,手中盾牌直接就形成了一道銅牆鐵壁。
“小姐——”管家剛剛定了些許的心,一下子就又提到了嗓子眼。
宋楚兮已經冷著臉舉步朝那巷子裡口走去,一面揚聲道:“想和太子殿下當面說句話,真是有夠不容易的,我卻不知道太子殿下您有這樣的嗜好,居然每一次都要見血了才肯同我好好說話的。”
怎麼殷紹會來了南塘嗎?這大年下的,朝中那麼多的家宴盛典,他怎麼都不該缺席,跑到這裡來的。
可是宋楚兮言之鑿鑿又信誓旦旦,又讓何鵬打從心底裡不得不信。
這邊宋楚兮的話音未落,果然就見那巷子外面,鐵甲衛隊的身後幾匹高頭大馬髖部出現,為首的一人著玄色的錦繡長衫,面容冷峻尊貴的,恰是當朝太子殷紹。
隔著一道人牆,殷紹居高臨下的俯視下來。
他不說話,宋楚兮就先主動開口,“太子殿下別來無恙,時隔一年未見,您這見面將就給我擺了這麼大的一份見面禮,是叫我說什麼好呢?”
殷紹也不說話,只諷刺的扯了下嘴角,然後當機立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