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膽,竟敢在殿下面前大放厥詞!”安意茹聞言,後怕不已的一下子就失控了起來。
殷紹卻無心聽她二人逞口舌之快,嫌惡的一腳將安意茹踢開,自己坐回了椅子上。
安意茹摔在地上,又痛的有好一會兒沒爬起來。
宛瑤是真的有些意外,目光狐疑的在兩人身上逡巡而過。
殷紹往那椅背上一靠就開門見山的冷冷道:“本宮沒工夫聽你們爭吵,今天既然到了這一步了,那就誰也不要藏著掖著了。”
他說著,一頓,然後目光陰鷙的看向了宛瑤,“宛瑤,這是本宮最後一次給你機會,有些話,你要說便說,再不開口——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了。”
他這東宮被封禁,按理來說,既然是被皇帝厭棄,那就幾乎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了。
在這之前,他當然要了結一切他所厭惡的。
宛瑤知道他並非危言聳聽,眉心不由的劇烈一跳,用力的抿緊了唇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殷紹今天的脾氣是真的很差,轉而就看向了安意茹道:“有關顏氏的事,本宮要聽實話,你索性一次都和本宮說清楚了吧。”
顏玥?
安意茹沒曾想他要追究的會是這個,不免愣了一下,“殿下您——”
“你不是說顏氏和宋楚兮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嗎?本宮很好奇,她們兩個之間到底是怎麼勾結到一起的。”殷紹道。
雖然他心裡一直不信顏玥和宋楚兮之間會有什麼牽扯,但是自從安意茹供認了之後就再也不能當成什麼事也沒有了。仔細回想,當初宋楚兮藉口留在他府中暫住時候發生的種種——
當年因為不知道顏玥的真實身份,也聯想不到宋楚兮這麼個一個外來者身上,所以完全不曾多想,可是現在卻怎麼想就怎麼都覺那麼多巧合湊在一起,可疑的很。
吳良媛被殺,最後成了無頭公案,還有那一夜餘音繞樑詭異的笛聲,這些事情的真相究竟都是什麼?
“我——”安意茹張了張嘴,滿心的緊張,“其實婢妾也不清楚,可是那天宋楚兮潛入靈隱寺威脅婢妾的時候有提到顏氏,聽她那語氣中的意思,顏氏——當是她安插在殿下身邊的探子的。至於其她的,婢妾——婢妾也不知道。”
宛瑤聽得一頭霧水,她沒聽說過什麼宋楚兮,但卻知道上一回幫她脫逃的人就是殷紹和安意茹口中的顏氏。
究竟出了什麼事了?
宛瑤心中升起層層謎團,正在百思不解的時候,卻見殷紹冰冷的目光移過來,“你有什麼話說?”
“我?”宛瑤一愣,隨後就聽了笑話一樣,“殿下您府裡姬妾之間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還要在本宮的跟前裝糊塗嗎?”殷紹冷冷說道:“你是廖氏的心腹,又一直的對她忠心不二,你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的。本宮已經說了,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開口的機會,別再和本宮打馬虎眼了,顏氏出自廖家,是廖氏的同胞姊妹,她蟄伏在本宮身邊的目的,一目瞭然。別跟本宮說這些你全不知情,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上一回顏氏掩護你脫逃之前到底都和你說了什麼?”
上回宛瑤脫逃又被帶回來之後,宋楚兮在設法帶走顏玥的同時也有來他府上尋找過這個丫頭的下落。
還有今天,殷湛又一次光明正大的上門搜他的府邸。
所以安意茹說顏玥和宋楚兮之間有牽扯,就更加的有跡可循了。
宛瑤聽了他的話,卻是勃然變色,不可思議的低呼道:“你說什麼?上回那位顏氏——”
宛瑤說著,就不可思議的笑了出來,“她是娘娘的同胞姊妹?”
這怎麼可能?誰都知道,廖容紗是廖競臣的獨女的。
這——
太荒唐了。
殷紹暗中觀察宛瑤的神色,見她是真的慌亂,心裡卻是更加意外。
而安意茹本是已經忘了這一茬了,突然聽到殷紹舊事重提,她也有些吃不消,狐疑道:“殿下您說什麼?怎麼會?您是說——顏氏她——她和廖氏——”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在廖家的家譜上曾經有過一個夭折了的女兒,這件事本宮已經親自確認過了,絕對沒有錯。”殷紹道,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顏氏是廖家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