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南塘方面的訊息都是特別確認好之後才傳回來的,只是軟禁,四小姐倒是沒受其他的委屈。只是據說當時那位大小姐要進門的時候,她鬧的特別難看,把對方逼迫的狠了,這中間的樑子算是結下了,也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緩和的餘地。”
衛霖說著,心裡也終究是犯嘀咕,想了想就又重新抬頭看向案後的殷湛道:“不過王爺,這件事難道就真的是巧合嗎?那位大小姐居然剛好趕著和四小姐同時回府了?而且她這麼多年來行蹤不明,不知道是去了哪裡了。”
“巧合?”殷湛彎了彎唇角,眼底閃過一絲冷蔑的情緒。
他站起身來,把桌上放著的兩本書隨手放回書架上,一面冷冷說道:“如果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那就好了。”
衛霖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這麼說來就極有可能是有心人士的安排了?那麼那位宋家的大小姐——”
這幾年宋楚琪的行蹤成謎,很多人都想弄清楚了她的去處和行蹤,可她回家之後,居然也是含糊了過去,並沒有交代。
如果她真的活著,那麼她是去了哪裡?還有——
現在她要重回宋家,總該是有點什麼目的吧?
如果只是她自己的意願也還罷了,萬一這幾年她在外面再和朝廷或是哪一方比較重要的勢力之間有所勾結的話,她這次折返宋家的意圖就肯定是不單純了。
“宋家那位嫡長女的秉性脾氣,之前不是叫你們去探查過了嗎?”殷湛只是這樣說道。
衛霖擰眉想了想,這一次就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別的姑且不論,據說她對四小姐是一直十分維護的。”
可是這也不能就是證明什麼的,畢竟當時是宋楚兮先挑起的事,她都那麼不客氣了,難道還能要求人家一直拿熱臉往上貼嗎?
殷湛的手指從書架頂層格子上的一排書本上點過,然後又抽了一本出來,一面坐回了椅子上,一面才又面無表情的慢慢道:“那宋楚琪的性子我是不知道,不過她麼——想來十有*不是那個女人的身份有問題,就是她已經叛出了宋氏,和別的什麼人攪和在一起了。”
宋楚兮的性情,他十分清楚,宋楚琪既然是對她那身體的本尊有恩,那麼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就給了對方難堪的。
“之前宮裡的太后對宋氏和端木氏之間的聯姻,雖然沒有撮合,但至少明面上也沒站出來表示反對,這就已經能說明問題了。端木氏和宋氏,應該不是今年來被朝廷逼的才動了聯手反抗的心思,而極有可能是從很早以前就達成了某種秘密協定的。”殷湛分析道。
不是他以為私人感情的影響而對端木岐有所成見,而是端木岐本身的確就是個心機很深又手段頗狠的人,宋太后對宋楚兮的感情是有的,這其中如果不是夾雜了別的更深層的原因,她當時不會答應讓宋楚兮和端木岐之間走的太近的。
而宋楚兮的目標明確,就是要借南塘的勢力和朝廷抗衡,所以她和端木家,乃至於和現在的南塘都是目標一致的。
現在宋家突然出現的那個宋楚琪,被她列入了黑名單,那就說明這個“宋楚琪”所圖的目標和她背道而馳。
她要終結宋家和端木家的合作嗎?
“目前還沒有任何的跡象。”衛霖綜合他手中得到的訊息,還是難以摸出個頭緒來。
殷湛沉吟著想了一想,卻是突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最近——太子府和懷王府都有什麼動靜?”
“兩家都很安靜。”衛霖道:“四小姐一脫身,留著彭澤太子在京也沒了利用價值,皇上直接就沒管,彭澤太子走後,懷王和太子雙方面都很安分,不僅處事低調,有日子沒有互別苗頭了,懷王最近更是深居簡出,每天除了上朝,還把所有的應酬都推了,看著好像是為了故意收斂鋒芒,做給皇上看的。”
前面殷紹和殷梁之間互相撕咬的太厲害,皇帝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心裡肯定是不高興的,現在這雙方都偃旗息鼓避風頭呢。
“若要這麼解釋,倒也是順理成章的。”殷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衛霖卻看出了他態度之間的勉強和敷衍,揣度道:“王爺,您難道是懷疑宋家那位大小姐的出現會和太子或是懷王有關?”
論及心機,殷梁遠不是殷紹的對手,所以這件事,還是傾向於殷紹的程度更大一些。
殷湛的唇角彎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有沒有覺得殷紹他的運氣是著實太好了點兒?”
衛霖不甚解,擰眉遞過去一個詢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