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只跟我說這瓶子裡的四顆藥丸,紅色的兩顆是毒藥,而白色的兩顆是解藥,至於具體的功效卻沒交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本來因為對藥性不瞭解,我就一直沒用,現在剛剛好,就拿你來試試吧,反正放著也沒別的用處。”
安意茹對她的話將信將疑。
宋楚兮就又笑了,將那瓶子又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後重新收了起來,“解藥只有這麼兩顆,就算再想要多的,也沒人能配了,你可以請太醫試試,如果運氣好的話,沒準也能轉危為安。可是麼——毒藥我也再沒有多餘的了,他們如果能不能根據你的脈象配出解藥來就真的只能憑運氣了。”
毒藥這種東西,如果不是立刻發作身亡的劇毒,其它的——
要只憑脈象來診斷然後一點一點摩挲著配藥來解毒,不僅難度大,而且風險也大。
安意茹的臉色鐵青,跌坐在地上。
“我也不知道這毒藥到底到底什麼時候會發作,或者發作起來會不會死人,但也許就只是痛痛也就算了。”宋楚兮漫不經心又再露出一給笑容,“你自己看著辦吧。”
她說完,抬腳就走。
安意茹卻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她倉惶的撲過去,一把抱住了宋楚兮的一隻腿,仰頭去看她,“只要我照你的意思做了,你就給我解藥?”
“你覺得你有達到那個分量,須得我親自出手,處心積慮的來設計你的死法嗎?”宋楚兮卻是不答反問。
她對面站著的對手和敵人,是皇帝和殷紹。
雖然同為女人,但是安意茹很清楚——
她在宋楚兮的眼裡,根本就是隻螻蟻。如果只是為了要她的命,宋楚兮根本就不屑於三更半夜跑到這荒山上來。
所以,宋楚兮的真實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威脅她去做事的。
可——
那件事她如果做了,別說自己沒把握可以全身而退,一旦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安意茹六神無主,一時間又有些猶豫不決。
宋楚兮卻沒了耐性,一腳踢開她,緊了緊大氅,“要怎麼做,你自己隨意,當然,你也可以把今天晚上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殷紹,沒準他會感念你對他一心一意的忠誠,想辦法救你也不一定。”
話音未落,她已經帶著嚴華快速消失在外面蒼茫一片的夜色裡。
安意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當然知道她不能按照宋楚兮的要求去做,可是——
前面被宋楚兮連哄帶嚇的一番攛掇,她現在更不敢對殷紹再報以信心了。
如果就如宋楚兮所言,殷紹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並且在等著伺機將她一腳踢開,那麼就算她對殷紹坦誠了一切,殷紹也應該不會願意花費心思救她的。
為了自保也為了自救,她好像只能是聽宋楚兮的驅策了。
這一個晚上,安意茹覺得自己突然就陷入了一種矛盾又絕望的處境裡,四面都是懸崖,怎麼走最終都要跌的粉身碎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從那院子裡出來,嚴華還有些不放心的連著回頭看了兩眼,“四小姐,這個女人就這麼放著,不會出事嗎?萬一她去跟太子告密——”
“她不會!”宋楚兮道,語氣卻是異常篤定的,“她沒那麼蠢,你真當她會信了殷紹,並且被什麼情情愛愛衝昏了頭腦嗎?那兩人,一個欺人,一個欺己,她隨便想想都知道,殷紹那裡她靠不住。”
安意茹這種女人的心思,她太瞭解了。
這種人,心氣兒高,野心大,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叫天下人負我。蘇日安暫時的安意茹可能會覺得為難,但是最後——
十有*她是會妥協的。
“可凡事總有萬一——”嚴華還是憂心。
“沒事!就算她不肯就範,我也不差她這一步推手!”宋楚兮道,並不十分在意。
嚴華見她成竹在胸,就不再多說什麼。
兩人走的寺院的後門,彼時那裡侍衛已經備好了馬在等著。
宋楚兮利落的翻身上馬,打馬往山下行去。
“駕!”嚴華一揮手,帶人跟上。
前面這幾天一直在下雪,要在雪勢一直都不是特別大,但是山路難行,又是在晚上,所以下山的時候一行人就走的很慢,本來只需要個把時辰,待到終於下山了,已經是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