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卻是一副惶惶不安的表情,顯得侷促極了。
宋承澤的手邊放了一把已經出鞘的長劍,他甚至都不需要時時脅迫,只憑南康公主就在他身邊的這一條就足以叫院子裡的人戒備不前。
“宋承澤,你好大的膽子,瞞天過海的從軍中私逃不說,現在居然還敢挾持了南康姑母?識相的你就趕緊放了姑母,乖乖束手就擒,本王還能奏請父皇,請他對你從輕發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站在人群最前面和宋承澤交涉的人是懷王殷梁。
宋楚兮明白他這樣“鞠躬盡瘁”的原因,無非是為了做樣子給南康公主看的,好在人前封住她的嘴巴,讓她在感激他的維護之餘而不至於亂說話。
宋承澤本來是油鹽不進,京兆府尹葛大人和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了半天他都沒搭理,這個時候瞧見宋楚兮進了院子,他便是勾唇一笑,直接看過來,也不理殷梁,直接就對宋楚兮道:“楚兮你來的正好,方才懷王殿下的話你都聽到了,他說如果我放了南康公主殿下,他就會對我網開一面,你說這會是怎麼個網絡卡一面法?是將一刀一刀凌遲的剮刑換成個更痛快點的死法嗎?”
眾人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殷梁也這才發現送宋楚兮已經道了。
宋楚兮面色從容的款步而言,同樣彎唇露出一個笑容道:“橫豎都是要死,對大哥你來說,你還會在乎是一刀斃命還是多挨幾刀嗎?”
且不說他這一現身,本來受萬人敬仰的戰死突然變成了私逃,如今再加上一個劫持南康公主——
兩條罪狀加起來,他是絕對沒有活路的。
“要不說是自家兄妹呢,還是楚兮你實在,不會拿些華而不實的空話來框我。”宋承澤點頭,倒是十分滿意的勾唇笑了下,然後緊跟著又是話鋒一轉,正色一揚眉道:“這裡這些外人的廢話我就不想聽了,既然你來了,那咱們就直接長話短說,節省點兒時間。我的目的你很清楚,要不是你在軍中做了手腳,也不至於把我坑的這麼慘,實話說了吧,現在要我一個人走,我不甘心。”
“那又怎麼樣?”宋楚兮莞爾,眼底的眸光冷淡,低頭去輕輕撫平袖口上的褶皺,“大哥你當是不至於那麼天真,以為劫持了南康公主殿下,就能要挾我自裁來給你陪葬吧?”
南康公主的神色一陣緊張,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宋承澤卻垂眸盯著手邊放著的那把長劍,語氣冰涼道:“怎麼?你是覺得用南康公主殿下的平安來換你的性命還不夠分量嗎?”
南塘如今還是北狄朝廷的臣屬,這個君臣關係,宋楚兮並不敢掉以輕心,她區區一個世家女子的性命,自然不敵堂堂公主之尊的金貴。
宋楚兮不置可否,又再笑了笑,這時候才終於扭頭看向了殷梁等人道:“我只是奉皇命前來勸說大哥早日回頭的,至於今天這裡真正的主事之人——幾位殿下都在,大哥你要談條件或者做交易的都儘管隨意,橫豎凡事也都輪不到我做主。”
殷梁聞言,卻是被她這話狠命的噎了一下——
她不說她不肯為了南康公主犧牲,但他們這些人也總不能強行拿她的命去換南康公主吧?
殷梁的臉色看想去越發顯得陰沉,用力的抿了抿唇角,“你趕緊放了姑母,再這樣的冥頑不靈,總不會有你的好果子吃。”
“懷王殿下覺得我是被嚇大的嗎?”宋承澤冷冷說道,完全的不為所動,他的目光漫不經心的從院子裡的人身上都掃了一遍,“所以現在就是多說無益了,對嗎?”
殷梁的心頭一緊,卻是屋子裡的南康公主慌張的開口嚷道:“你們還和他廢話什麼?他繞這麼大的彎子,也無非就是為了脫身,你們放他走了就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就今天這個局面,宋承澤想要脫身是很難的。
南康公主心急如焚,語氣也顯得分外急躁。
但凡是她還能開口說話,殷梁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不得不給她足夠的面子。
“宋承澤——”殷梁強壓著脾氣開口,才要說什麼,卻聽站在後面一步的殷紹淡淡道:“宋大公子自己都還沒開條件呢,怎麼姑母你卻好像什麼都知道?”
南康公主心頭劇烈一跳,眼神突然閃躲了一下。
殷紹的立刻就察覺到了,而這也就相當於是又印證一遍他心中的揣測。
他拍了拍袍子,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