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體,然後就一聲不吭的快步出了院子。
宋承澤雖然死了,但這裡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後的,殷紹和宋楚兮一前一後先去了之前的那個院子,進門就感覺到那裡冷肅不同尋常的氣氛。
殷紹的心裡有數,冷著臉走過去。
彼時殷梁就站在門內,殷紹順口問道:“南康姑母怎麼樣了?”
裡屋那邊,匆匆趕來的大夫已經在收拾藥箱了。
殷梁神色沉痛的搖了搖頭,“沒救了。”
不是沒救了,根本就是已經嚥氣了。
不過好在殷紹本來在宋承澤的身上也沒抱著太大的希望,這個結局對他而言雖然有點添堵,但也並不算意外。
他定了定神,就回頭給院子裡站著的京兆府尹葛大人道:“本宮要馬上回宮面聖,姑母這裡——她府上的下人都放出來吧,讓他們自行準備後事。”
“是!”京兆府尹拱手應了。
殷紹最後才又看向了一語不發站在屋子裡的殷湛道:“我馬上要趕著回宮覆命,皇叔還要一起過去嗎?”
“本王自然是要去的。”殷湛道。
南康公主這裡,他雖然不會落井下石,但個人腳下的路也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南康公主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本就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尤,他也不至於為此耿耿於懷。
“之前皇兄特意傳召了本王進宮訓話,都還沒個結果呢,所有的事,總要當面說個明白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殷湛道,舉步走出了屋子。
彼時宋楚兮和殷述都正站在院子裡,他走過來,也是一眼就看到宋楚兮頸邊的傷口,不禁皺眉,在她面前止了步子,輕聲道:“沒事?”
“沒!”宋楚兮搖了搖頭。
殷湛倒是沒說什麼,只又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先錯開眾人身邊,舉步走了出去。
“去把宋承澤的屍體收殮好,帶著一起進宮吧。”殷紹給蔣成海吩咐了兩句話,抬頭見宋楚兮兩人還站在這裡,就舉步走過來。
他在宋楚兮的面前站定,唇角彎起的那一個弧度毫不掩飾的諷刺至極。
“太子殿下還有何見教?”宋楚兮也不打馬虎眼,直接問道。
“這件事如此就算是塵埃落定了,只是還有些事本宮不甚明瞭。”殷紹道,仰面朝天緩慢的吐出一口氣,“你說宋承澤最後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宋承澤為什麼沒有拼盡全力拉宋楚兮墊背?說到底,他就是故意的,他不能殺宋楚兮,也不想殺他,他不甘心的可不只是敗在了宋楚兮的手裡,還有整個殷氏皇族的冷血算計。
所以宋楚兮不能死,就算他死了,也也好留著宋楚兮和飲食父子繼續鬥下去,他死了,也絕對不會叫剩下的這些人中的任何一個高枕無憂。
“太子殿下您以為呢?”宋楚兮也不迴避,迎著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這一個笑容,映著陽光看起來就越發絢爛無比,灼灼生輝。
橫豎兩人撕破臉皮的嗆起來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宋楚兮根本就懶得和他演戲兜圈子。
殷紹與她四目相對,眼底的光芒卻是越沉越深,越來越冷。
這個宋承澤,當真是有夠陰的,死了也要留下這個丫頭來攪和添亂,不過他的這個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就憑宋楚兮這區區一個女子?他殷紹還不看在眼裡。
“你自己好自為之,這件事可還沒完呢。”最後,殷紹說道,然後就錯開她身邊,舉步走了出去。
宋楚兮的面上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移開了視線,轉身面對殷述道:“我馬上要進宮,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和你扯不上干係,你還是避嫌吧,沒必要再跟著過去了。”
“你是怕父皇看見我會勾起舊事來找茬嗎?”殷述撇撇嘴。
皇帝與其說是不待見他,但或者更確切的說是根本就沒把當回事吧。
想起當年淳貴妃的事,那女人雖然是死有餘辜,可殷述到底也是受到了那件事的牽累的。
“和我走的太近對你沒好處。”嘆一口氣,宋楚兮說道。
她轉身往外走,殷述的眉頭皺起,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兩眼,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快跑兩步攔下她來。
宋楚兮抬頭朝他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你到底怎麼回事?”殷述不悅的開口,語氣有些急躁,“時時處處的避著我,恨不能把我遠遠地推開,我沒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