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宮裡到底怎麼回事?昨兒個夜裡鬧的那件事,怎麼看都不該和在那麼王爺扯上關係的啊。”
“是啊!”衛恆也是滿心疑惑,一籌莫展的搖了搖頭,“是奇怪的很。”
從種種跡象顯示,都是殷梁為了製造機會搜城才刻意策動了這件事,就算他要趁火打劫,那劫的也該是殷紹的,這怎麼七拐八拐的,最後居然是衝著殷湛來了?
這件事裡面的彎子,好像繞的有點大啊。
宣王府裡的人都本分的又退了回去,那校尉懸了半天的心次啊緩慢的落回了實處,只是回頭想想,還是不免捏了把冷汗。
他身邊的一個隨從的關注點卻明顯不同,探頭探腦的湊過來道:“頭兒,這事兒有點不對勁兒啊,這才一大早,太陽都沒升起來呢,宋家的那位小姐怎麼會從宣王府裡出來?您看北川郡主那裝束,明顯也是一大早才起床的。想這皇室貴女的,就算年紀小,禮儀規矩上也都保持的分毫不差,北川郡主這樣衣冠不整的就隨便和她見面?還就這麼跟著她一起出門了?”
且不說是皇室貴女,就算只是京城普通勳貴人家的千金們,從下就有教養嬤嬤教導禮儀規矩的,女孩子家,早上沒有梳妝之前,就算只是見自己的爹孃都是失禮的,如果不是至親之人,很容易就要論為笑柄的。
現在殷黎卻和宋楚兮之間這麼親近?已然是到了無所顧忌的地步了?
這侍衛的話茬一起,旁邊早有心存旁騖的其他人賊兮兮道:“可不是麼,剛才我就想問了,這一大清早的宋家的小姐就從宣王殿下的府裡出來?她是什麼時候來的?該不會是——”
這人說著,就表情明顯萎縮又曖昧的嘿嘿笑了起來。
那校尉的眉頭卻一直都皺的很緊,但是天沒亮就出宮辦差,所有人都心不在焉,既然有了話題可以聊,馬上又有人接腔道:“最近這風聲的確是壓下來了,你們還記不記得兩年前?那次的除夕國宴上——”
端木岐咄咄相逼,殷述當眾求娶,雙方爭的面紅耳赤,後來關鍵時刻是這個一直不苟言笑的宣王殷湛站出來攪混水,才將那件事給含糊了過去。
當時因為不覺得他會對宋楚兮存什麼格外的心思,所以人們之間議論頗多的還是宋楚兮和端木岐還有殷述那三個人,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很是熱鬧了一陣子的。
現在隔著已經兩年了,本來一件風流韻事也不會被人記得太久,可是現在舊事重提,卻居然發現宋楚兮出現在殷湛這裡也是有跡可循的。
那校尉的心裡靈機一動,霍的又再扭頭朝宣王府的大門口看去。
這邊幾個侍衛卻聊的熱火朝天。
“之前不都說是宋家的這位小姐要和端木家結親嗎?而且康王殿下那時候才多大,孩子氣的話,皇上當時就沒當真的,你們又提?”
“此一時彼一時,年初的時候宋家的那位大小姐不是過世了嗎?當時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大概是姐妹情深,從那以後,宋家四小姐和端木家主之間據說就疏遠了……”
“這也難怪,宋家姐妹之間的感情一直都好,你大小姐和端木家提前是有婚約的,換做是誰都彆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過——宋家這位小姐是什麼時候開始又和宣王殿下走的近了?沒聽說他們之間有什麼來往啊?”
“還不是因為北川郡主……”
……
涉及到皇家的密事,這些人就找到了難得的談資,越聊越投機。
“頭兒,您怎麼了?”之前那侍衛不經意的一回頭,就試著問道。
“不好,怕是要出事。”那校尉如夢初醒,懊悔的用力一捶掌心,“你馬上再帶幾個人趕過去,去宋家小姐落腳的那個宅子,從暗處也圍起來,盯緊了。”
“怎麼?”那侍衛卻是不解。
“如果她真和宣王府的關係匪淺看,我怕會出亂子,別問了,你快去。”那校尉道。
也不知道皇帝傳召殷湛是為了什麼事,萬一有事,再讓宋楚兮把殷黎給藏起來或是送走了,皇帝一定震怒的。
這個干係,他們可是擔待不起的。
那侍衛倒也機靈,反應了一下就明白過來,趕緊的點了頭。
這邊宋楚兮抱了殷黎回來,就把她安置在自己的房間裡,又叫了丫頭過來給她梳頭髮整理。
小丫頭一直很乖巧,低頭玩著宋楚兮首飾匣子裡的一些珠花。
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