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華的傷勢。
“那傷勢需要修復,屬下實在能力有限,四小姐——”照顧他的侍衛滿面愁容。
雖說留住了那丫頭茯苓的活口,這就是一個絕對的優勢,可嚴華這裡,畢竟是牽扯到了宋楚琪的,宋楚兮怎麼都不能就此放棄了他。
“一定要救活他。”宋楚兮道,又再用力的抿抿唇,然後回頭對童五道:“你留下來,好好的照顧他,還有後院的那個丫頭,也妥善的安置好。懷王不會放過她的,今天不惜鬧的天翻地覆,看著架勢,是非要找到他不可的。回頭御林軍和京兆府衙門的人要全稱搜查,如果他們要登門,就別攔著,儘管叫他們搜就好。”
嚴華的出現太過意外,殷梁會懷疑殷紹,甚至可能對他所有的兄弟都存有戒心,但是肯定想不到她這裡來。
他要搜城,只能重點去查殷紹那些人的地方,至於她這裡,家裡傷了個下人算什麼大事?只要不是殷梁親自來,想必也不會當回事的。
“四小姐您是說就把這兩人都留在這宅子裡嗎?”童五顯然是不放心的,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
“沒事。”宋楚兮道,轉身往外走,“吩咐備馬吧,我出去一趟,就算找不到好大夫,也得給他找點好藥。”
說著,一頓,這才又給他解釋道:“宮裡要查的是巫蠱邪術的源頭,官差搜查的重點不在傷者也不在一兩個眼生的丫頭,今夜但凡是有人登門,你都大方點,他們不會懷疑的。”
“好吧。”童五也知道倉促之間他們沒有更穩妥的地方把人轉移出去,只能點了頭,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小姐要去哪裡?現在天還沒亮呢,屬下陪您一起去吧。”
“不用了。”宋楚兮卻是拒絕,也沒多餘的解釋,直接就出了院子。
如今的京城之地,她能說去就去,憑著一時意氣行事的地方就只有宣王府了。
宋楚兮過去的時候,天剛矇矇亮。
殷湛早一個時辰被叫起來,然後就一直沒睡,聽說她來了,就直接讓衛恆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內書房裡。
“天還沒亮,你怎麼來了?”殷湛道,從案後起身繞過去。
宋楚兮見他穿戴整齊,就知道他是早就起來了,或者是因為什麼事一晚上沒睡。
“有點事。”宋楚兮道,順手解下披風遞給了衛恆,衛恆將她的披風拿過去,搭在一邊的椅子上,宋楚兮也不寒暄,直接就道:“昨晚懷王府和宮裡都相繼出了些事情,想來你這裡得到的訊息應該比我詳細吧?”
殷湛的唇角彎了下,心裡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但卻是很有幾分意外的,看著她道:“懷王府裡走失了一個丫頭……”
那茯苓從懷王府出逃的經過宋楚兮已經問清楚了,那個叫做徽孃的丫頭絕對是有人安排下的暗樁,是故意幫她脫逃的,她本來也有點不確定到底是殷紹還是殷湛,但是聽那茯苓說過細節之後,就有九成的把握,知道那應該不是殷紹的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因為茯苓所言的細節裡面,她說的很明確,當時她要將自己知道的秘密都告訴那個叫做徽孃的丫頭的,但是小丫頭很機警的拒絕了,看著只是為了明哲保身,但是——
如果她是殷紹的人,誰知道最後茯苓到底能不能陳宮脫逃?既然拿到了懷王的把柄,自然就要先留一份口供下來的,以備日後做為證據。
那徽娘沒要,就說明她的主子對到底要不要扳倒懷王的興趣不大。
那麼十有*,這人就只能是殷湛了。
“那個丫頭現在在我那裡。”宋楚兮於是也不隱瞞,直接如實相告。
宋楚兮要針對的人其實是殷紹,相對而言,她對懷王府那邊關心的就很少,殷湛也不覺得她有那個能力在懷王府裡安插了死士備用的。
他遞過去一個懷疑的眼神,宋楚兮卻來不及和他多做解釋,“那丫頭沒事,你要感興趣,回頭我帶你去聽她的口供。我急著過來是有別的事,現在衛霖不在京城,你手底下還有信得過的,醫術比較高明的大夫嗎?我有急用。”
“嗯?”殷湛上下看了她一眼。
“那個丫頭是沒事,可是救她的人受了傷。”宋楚兮道:“宮裡的訊息才傳出來,馬上就要全城戒嚴了,外面醫館裡的大夫我沒辦法用,只能來你這裡借了。”
如果只是一個安排好的棋子的話,就算受了傷,宋楚兮也沒必要親自登門的,足見她對那人是十分重視的。
殷湛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