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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辦吧。”殷紹道,卻是態度強硬,根本就不聽他說,“在宮裡,誰的手底下也都不可能是鐵板一塊,他們既然能將手段用到了母后那裡,本宮難道還是吃素的?”
“殿下要怎麼做?”馮玉河見他如此,也就不再試圖規勸了。
“當年淳貴妃事件你還記得嗎?那件事也過了幾年了,父皇今年來年紀大了,也可能是健忘的很,是時候提醒他一下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殷紹道,眼底有幽暗的冷光一閃而逝。
這件事,也是皇帝此生最大的忌諱,馮玉河是怎麼都沒想到殷紹會想要這樣做。
“殿下——”馮玉河干吞了口唾沫,不由的緊張起來。
“不僅僅是要給老三提個醒兒,就是小七——”殷紹的手指,輕輕的拂過架子上一盆蘭花的葉子,唇角勾起的弧度卻是越發冰冷了起來,“如果小七能夠平安歸來,那這朝中的格局恐怕也要再有變動,宋楚兮那個丫頭是不擇手段的,這個時候,自然要先下手為強,不能給她可趁之機的。”
不管是假裝的純情還是真的被宋楚兮那丫頭迷住了,殷述的立場都已經擺出來了。如果他接近宋楚兮是別有目的,那就只能說明這位七皇子這麼多年來的年少無知都是裝出來的,他私底下本來就是野心勃勃的對手,而這樣的對手,自然要不惜一切的鋤掉才行。
而就算殷述對宋楚兮是情之所至,動了真格的了,以宋楚兮的心機和手段,這個熊孩子以後也難逃被那丫頭操縱控制的命運,如果宋楚兮一力的煽風點火,也保不準殷述不會心動,以後也加入到搶奪那個位子的隊伍裡來。
所以綜合上面兩種情況,不管這樣,他先給殷述穿一記小鞋都勢在必行。
“殿下您是怕七殿下會被宋家四小姐利用?”馮玉河聽了這話,也才不得不重視起來。
“誰知道是他被利用的還是他們彼此利用,總之本宮叫你去做,你就去做,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殷紹現在心煩意亂,也沒耐性和他做多瞭解釋。
“屬下明白了。”馮玉河頷首,想了想,還是有些為難,“出事之後,元貴妃那裡也是防範的極嚴的,要去她那邊做手腳也不是不可能,恐怕要費些皺著,並且再仔細的籌謀一番。”
這樣做,其實還是有風險的,畢竟元貴妃在宮中的地位超然,再有殷梁在,到時候比此次衝突起來,又是一場戰爭。
“不是有能輕易得手的嗎?”殷紹反問,“元氏那裡,先給她一點警告就可以了,後面的事情,你還怕沒時間和他們周旋?”
馮玉河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就胸有成竹的點頭保證,“是!屬下會辦妥的,殿下放心。”
見到殷紹再沒了別的吩咐,他就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想了什麼,就又遲疑著回頭,“殿下,還有安良娣,她人還在鳳鳴宮中……”
提起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安意茹,殷紹的眼底就有掩飾不住的煩躁之意。
要不是皇帝的懷疑和逼迫,他是真的早就受夠了這個女人了,但是為了繼續堵住皇帝對他的猜忌之心,他也不得不妥協。
“把她接回來吧。”最後,殷紹冷聲命令。
馮玉河領命退了下去,殷紹卻是一個人站在那裡,良久未動。
他有他的原則,以往他就算和殷梁之間斗的再狠,也都給皇帝留著面子,輕易不會往宮裡頭去出手,但是這一次,皇帝對他們母子倆的態度是真的激怒了他。
他在那老爺子面前忍氣吞聲這麼多年,配合他做所有的事,最後也沒見他對他們母子兩個多幾分的維護,既然皇帝是這樣的翻臉無情,他也就不想再瞻前顧後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殷梁母子逐漸做大,宋楚兮哪裡又是個巨大的威脅,他已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慢條斯理的用那樣溫和的方式來處理一些事情了。
*
宣王府。
衛恆辦事還是很快的,只在次日晚上就把他查到的訊息帶了回來,仍是一張薄薄的紙頁,上面用工整的隸屬記錄著有些事情。
“殿下,全在這裡了。”將這些東西拿給殷湛看的時候,衛恆還是有些猶豫,畢竟殷湛和南康公主的關係非比一般。
殷湛一目十行的掃過去,將那紙上記錄的事情看過,卻沒說什麼。
“屬下已經去核實過了,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