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也不是隨便出入的,應該是要跟內務府提前打招呼,然後準備車駕儀仗,而現在劉皇后明顯是沒準備走這個程式。
“娘娘您這是打算私自出宮嗎?”梁嬤嬤嚇了一跳,剛要開口勸的時候,劉皇后已經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都這個時候了,還管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殷紹要是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她的天也就塌了。
這個時候,若不是因為不清楚殷紹那邊的確切的狀況,她都要不管不顧的直接啥出宮去了。
梁嬤嬤被她臉上近乎猙獰的神色嚇了一跳,趕緊的垂下頭去。
她這邊準備也是極快,給劉皇后換了身便服,直接就混在太子府進宮送禮的隊伍裡除了宮門,直奔了太子府。
彼時那
府。
彼時那邊馮玉河已經提前得了訊息,帶人在但門口迎候。
“見過娘娘!”
“行了。”劉皇后不耐煩的擺擺手,下了馬車就快步往裡走,“太子呢?還沒醒嗎?”
“還沒。”馮玉河一籌莫展的嘆了口氣,引著她往裡走,直接去了殷紹的住處。
彼時那院子明面上和往常無異,實則周遭卻是潛伏埋藏了不算好的人手,應將整個院子全面掌控起來了。
劉皇后進了門,又直奔了裡面的臥房,見到殷紹果然是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心口突然劇烈的一陣收縮。
她痛的趕緊抬手捂住了胸口。
“娘娘!”梁嬤嬤緊張的趕緊上前攙扶,本來是想要將她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的,劉皇后卻沒讓,壓著胸口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呼吸,然後霍的扭頭,怒不可遏的指著馮玉河罵道:“太子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前些天他不說只是偶感風寒嗎?怎麼這才剛剛幾天就弄成了這麼一副鬼樣子?”
“娘娘恕罪!”馮玉河等人趕緊跪下去,也是痛心疾首道:“此事數來話長,是奴才等人沒有保護好太子殿下,這是奴才們的疏失,只是眼前殿下的情況似乎不妙,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請娘娘做主,先看看定下這傷勢要如何處理吧,至於奴才們,隨後自然都聽娘娘和殿下的處置,不敢替自己開脫。”
讓殷紹在眼皮子底下傷的不省人事,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個個都難辭其咎。
馮玉河的態度誠懇,而劉皇后又非是個輕重不分的人,她心裡雖然又急又氣,這時候也只能是暫時的安奈,冷靜下來問道:“太子這個樣子已經有三天了?這三天都是誰在替他診治?”
“是府裡的陳大夫。”馮玉河道,跪在他身後的陳大夫也趕緊伏地,將殷紹此時的具體情況都和她一一的說了。
劉皇后也是越聽越心驚,最後就又憂慮不已的擰眉看向了床上昏睡中的殷紹,“你是說現在也不確定太子什麼時候能醒嗎?”
“是小的醫術淺薄。”陳大夫道。
劉皇后看著殷紹這個樣子,本來已經是在強裝鎮定了,這個時候就又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子跳起來,怒罵道:“你在太子府當差也不是一兩年了,到底是幹什麼吃的?現在居然和本宮說這樣模稜兩可的話?來人——”
劉皇后越說越氣,就要喊人。
“娘娘!”梁嬤嬤趕緊上前一步,勸住了她道:“娘娘,您要追究責任,也等回頭太子殿下醒過來之後,現在什麼也不比殿下的安危重要,娘娘息怒。”
兩個侍衛已經衝到了門口。
劉皇后滿面的怒氣,一時倒是每天再開口,梁嬤嬤就趕緊道:“出宮之前奴婢先去傳了郭太醫同來,娘娘您先稍安勿躁,讓太醫給太子殿下診了脈再說。”
劉皇后的心裡不安生,就左右不想說話。
梁嬤嬤半拖半拽的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又給候在門口的郭太醫使了個臉色。
郭太醫頷首,揹著藥箱快步走進來,跪在腳踏上給陰招診脈,不曾想才剛給殷紹切了脈,頃刻間就勃然變色的低呼一聲,一下子驚慌的跌坐在了地上,“呀——這、這、這——”
彼時劉皇后才剛捧了一碗茶湯自在手,還不及送到唇邊,聞言就是手下一抖,扔了那茶碗,又一下子跳了起來,“太醫,怎麼回事?”
“這——殿下和脈象可不妥啊。”郭太醫白著臉道,惶恐的幾乎不敢去看劉皇后的臉色,就使勁低垂著腦袋跪好了。
有些話,雖然是事實,他卻是不敢直接說出來的。
殷紹的賣,每隔一兩個時辰陳大夫就會診一遍,此時更狐疑著過去也重新又試了一遍。而這一試之下,他也是勃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