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國的資本?
這一記耳光,打得真是相當響亮。
皇帝怒火中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手指死死的摳進了座椅的扶手裡。
殷紹對他的所有情緒都視而不見,只是提議道:“兒臣以為,父皇現在是不是有必要傳宋楚兮進宮一趟?”
皇帝勉強定了定神,想了下也很快的明白過來,“你是指——”
“宋楚兮和端木岐喜喪較多年,感情非同一般,她會突然轉向了十一皇叔,本來就讓人覺得十分可疑,現在再聯絡想一想皇祖母和端木項的事——”殷紹道,語氣冰涼而嘲諷,“父皇難道不覺得那些事情好像突然就能解釋的通了嗎?”
皇帝擰眉思索了一陣,失了力氣,頹然靠在座椅上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頭,“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馬上傳她進宮。”
“是!”高金立領命,趕忙下去吩咐金子傳旨。
殷紹看皇帝的精神不濟,就道:“今天奉命陪兒臣一起辦差的禮部官員都還在殿外侯旨,父皇見嗎?”
“打發他們都先下去吧!”皇帝心不在焉的揮揮手,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提醒道:“這事情你都有分寸,去囑咐他們一下。”
什麼也比不得朝廷的臉面重要!
“兒臣明白!”殷紹頷首,暫時拱手一禮,轉身退了出去。
彼時禮部尚書正帶著一種人惶惶不安的等在殿外,見他出來,就趕忙收攝心神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今天辛苦各位大人了,方才本宮已經回稟過父皇,這一次的差事他對諸位都很滿意,就到此為止了。”殷紹淡淡說道,只刻意的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的力度。
眾人心中一凜,暗地裡卻互相交換了一個不安的眼神。
“西疆突然起勢,亂了朝廷的邊境,又連累無數的百姓受到戰爭波及,顛沛流離。他們如此這般悖亂猖狂,本就是不可饒恕的,所以提醒各位大人心裡有個數——”殷紹道,語氣有條不紊,“父皇之所以會破格準允赫連纓入京,只是為了暫緩戰事,不忍有更多的百姓受苦,走個過場而已,最後的結果——諸位都是朝廷的股肱之臣,本宮也不怕先給諸位提個醒,你們心裡提早有數!”
所以說,就算赫連纓進京了,那麼最後這一趟也只能註定了是無功而返?
“是!臣等明白!”幾人一個字也不敢多問。
大家都是官場上打滾多年的人了,殷紹反覆提到的都是赫連纓和西疆,這就是個明顯警告的意思,不准他們亂傳話。
打發了這些人,殷紹又回了殿中,陪著皇帝喝了杯茶,金子就帶了宋楚兮回來覆命。
宋楚兮也沒換朝服,因為皇帝傳召的急,明顯來的也有些匆忙。
但是如果她是在自己的府裡,哪裡能連換個衣裳的時間也沒有?
其實自從皇帝下了賜婚的聖旨之後,這些天宋楚兮和殷湛之間來往的就越發頻繁了,她經常會一早過去宣王府,然後在那裡廝混到半夜才走。
外頭的街巷之中也隱約有些議論聲,只是這位宋四小姐特立獨行,又剛剛替朝廷平定了端木氏之亂,被萬民稱頌,視為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了,所以再對於她特立獨行的種種——
倒也沒有人那麼嚴苛刻薄了。
殷紹見到她,眼底光芒就不由的凜冽了幾分下來,唇角不由的彎起一個深刻諷刺的弧度來。
“微臣見過陛下。”宋楚兮上前行禮,又公事公辦的和殷紹打了招呼,“太子殿下也在?陛下這麼急著傳召微臣入宮,不知道是有何事?”
“西疆赫連氏的使者今日已經進京,這事兒你知道吧?”皇帝問道,開門見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是!微臣已經得到訊息了!”宋楚兮點頭,等著他的後話。
端木岐將他們所有人都耍了,皇帝到底是意難平,猶豫了一下,然後殷紹就代為說道:“一個時辰之前是本宮親自去城門口接的他入京,卻意外的發現居然是大家的老熟人。父皇倚重宋四小姐,所以這事兒也就不瞞你了。西疆的監國親王赫連纓和曾經南塘端木氏的家主端木岐是同一個人,卻不知道宋四小姐你對此有何感想?”
宋楚兮斜睨他一眼,不過諷刺的勾唇一笑,口齒間玩味著那幾個字,“赫連纓嗎?”
她並無震驚,也不覺得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