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陽奉陰違,盤踞於南塘的地界之上,做那裡的一番之主。
有端木岐在西疆那裡施壓,朝廷就是對她再不滿,也絕對不敢動她。回頭等到成武帝駕崩,殷紹也得了他應有的結局之後,不管是誰來繼位——
只需要幾年的時間,她就有把握可以徹底穩固住南塘的局面,讓以後朝廷都不敢隨便打南塘的主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要殷湛背棄自己的宗族,和她一起走,這的確是強人所難的,但是目前為止,她卻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出路了。
殷湛自然也知道,讓宋楚兮開口,低聲下氣的跟他說這樣的話,已經是為難了她的。
他看著她,眸光深不見底。
宋楚兮的心裡沒底,就又急切的又上前一步,乾脆抓住他的手,仰頭直視他的面孔,“我知道是我為難了你,可就算只是為了暖暖,我們總要為她打算的。你帶著她在這皇室宗族之中,你在的時候,的確是可以護著她平安喜樂的生活,可是你跟我,我們都會有老死的一天,到時候她要怎麼辦?”
殷湛一直未置可否。
宋楚兮卻是迫切的想要說服他,“去南塘吧,我們把那裡經營下來,將來,總要讓她有個依靠的。”
以皇帝的性情,的確是不太可能容得下他們母女的,就算皇帝已經沒了幾天的日子可以活了,但是自古都是君心難測,誰又能保證下一個繼位的皇帝就能不對他這個曾經功高蓋主的皇叔心存忌憚。
這些事情,殷湛自己也能看得透徹。
他緩緩的抬手,手指輕輕磨蹭著宋楚兮一側的腮邊。
宋楚兮就又急了,“我知道你對先皇曾經有過承諾,我會尊重你的立場,不會強迫要求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我只是想要給暖暖留下來一些憑藉和依靠。沅修,一直以來你都已經遷就了我無數次了,就當這是最後一次,算我求你了,行麼?”
其他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一切都還是隻能靠著自己來經營。
她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殷湛是連拒絕她的餘地都沒有的。
“那——好吧!”最後,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等你這一趟從南塘回來。”
宋楚兮聽他鬆口,心裡懸著半天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她臉上忍不住的綻放一抹笑容,如釋重負,“好!”
宮裡這地方,到底也是人多眼雜,說了兩句話,兩人就又繼續往前走去,剛拐進了御花園裡,抬頭,卻見前面殷述等在那裡。
聽到後面的腳步聲,殷述就先回轉身來,第一眼就瞧見那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殷述的目光微微一動,強迫自己若無其事的再把視線移開,道:“皇叔,我有兩句話要同阿楚說,您能行個方便嗎?”
殷湛倒是很給他面子,只側目對宋楚兮道:“我先去接暖暖!”
言罷,就鬆開宋楚兮的手徑自離開了。
殷述回頭追著他的背影看著,眼底有暗色的風暴捲起,一時間神色也變得陰晴不定了起來。
“為什麼是十一皇叔?”他壓抑著聲音開口,語氣里居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憤怒的質問,“之前你給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勸我放手而故意搪塞我的嗎?為什麼你會選了十一皇叔?是他跟你說了什麼?還是你又再謀算什麼?”
殷述這話,語氣雖然激烈,但因為他一直是盯著殷湛的背影的,聽起來反而更像是在發牢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說完了,他方才迴轉身來,神色複雜的看著宋楚兮的臉,“阿楚——”
“你別誤會,我跟他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易。”宋楚兮趕忙澄清,“大位之爭,那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你大可以放心,我既然對你有過承諾,就自然不會背後捅你的刀子。”
可她越是這樣的態度鮮明,殷述就越是覺得自己更加看不懂她了。
他的目光定格在她臉上,仔細的觀察,似乎是想要將她一眼看透,但到底也是徒勞,最後不得已的還是開口問道:“那又是為了什麼?十一皇叔的脾氣也不好,而且他那人又驕傲的很,據我說知,他不該是怎麼容易就和你之間達成共識的,我不能遷就你的那些事,難道他就能遷就嗎?”
對殷湛來說,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所以殷述自己說著,到了後面就先嘲諷的笑了出來。
這一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