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她這假設不成立。
“因為我很瞭解我自己,也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殷述,如你所見,我沒有任何的偽裝,親情於我,是這世上唯一不可背叛和拋棄的存在,而所謂的愛情卻可有可無。”宋楚兮仍是很平靜的面對他,“我不保證我這一生是不是可以做到無情無愛,但至少在需要取捨和抉擇的時候,我肯定不會被感情左右了判斷了。你能接受嗎?接受這樣的一個我?也許這一刻我還在和你相濡以沫,攜手並肩的抵禦外敵,轉眼之間,大家就需要背道而馳?”
從這方面來講,她真的算是個沒有私德的人,總是固執且強勢。
如今回想起來,當年直衝她一聲不吭的拋下殷湛,換回了本來的身份那件事,殷湛但凡是有一丁點的脾氣就該完全徹底的放棄她了。
而事實上,那男人也的確不是個足夠大方的人,以前不願意去舊事重提,但是現在想來——
他還肯原諒她,並且再次不遺餘力的接近她,心裡不知道要做了多少掙扎?
本來是和殷述說著話,宋楚兮卻突然走了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思及往事,她的唇角不經意的彎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回過神來的時候,殷述還站在她面前,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你確定,你跟我說的這些,不是為了勸我知難而退而出的難題嗎?”殷述問道。
“你覺得像嗎?”宋楚兮卻是不答反問。
殷述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卻是語塞。
“你的確應該就是這樣的人!”最後,他說。
她連在一起那麼多年的端木岐都能說放棄就放棄,他區區一個殷述又算得了什麼?
一個女人,在感情上她居然也能做到殺伐決斷?
殷述看著她,眼底的神色卻是演變的越發複雜。
兩個人,靜默的對峙了許久。
最後還是殷述自己一咬牙,甩袖走到了旁邊。
“你說的沒有錯,我既然是真心實意喜歡你的,自然也會需要你給與同樣的回報,我可以給出足夠的時間讓你慢慢的接受我,但是在這件事上,絕對不會有退而求其次一說。”深吸一口氣,殷述再開口的時候已經強迫自己的語氣變得冷靜。
他是個對感情有著嚴苛要求的人,也許就是因為已經對所謂的血脈親情失望透頂,所以在心底裡,他便會在男女之情上保留了太多的期望。
他可以不把皇帝做父親,可以和那些兄弟之間一邊逢場作戲又一邊冷血無情的算計,可是——
他卻要他和他愛的人彼此都真心實意的可以一輩子依靠著取暖。
親情和愛情之間,總要有一樣是可以留存於心間的溫暖吧?
宋楚兮聽他這樣說,面上表情雖然不變,心裡卻終於隱隱的鬆了口氣。
而隨後,殷述已經飛快的岔開了話題,道:“先不提這個了,我們說點正經事吧!”
宋楚兮的思緒有一瞬間沒跟上,只不解的盯著他的背影。
殷述沒有再回頭,只是語氣平穩的慢慢說道:“剛才在國宴之上你應該注意到了,彭澤太子一行人並沒有到場。”
“是路上耽擱了嗎?他要過來,本來就是臨時起意,準備的遲了,也在情理之中。”方才的國宴上,即墨勳一行沒有出席,宋楚兮自然剛進那殿裡就已經察覺到了。
因為梅氏的目標明確,所以宋楚兮根本就沒浪費精神去關注他們的行程。
殷述表情輕蔑的彎了彎唇角,迴轉身來,剛要說話,宋楚兮卻聽到殷紹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他們不會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宋楚兮下意識的警覺。
殷述已經上前一步,不動聲色的站在了宋楚兮的側前方道:“父皇先回後宮了,國宴之上,太子哥你不在殿中主持,反而出來躲清閒?這不太合適吧?”
他們兄弟之間,也已經是水火不容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多年的慣例了,哪一年的國宴不是這樣擺的?本宮不在,他們還能翻了天去不成?”殷紹冷嗤一聲,視線卻是越過他去,直接看向他身後的宋楚兮,勾唇道:“方才的國宴之上,還沒和宋家的新家主喝一杯,既然你的架子大,本宮也不介意紆尊降貴!”
他說著,便就漫不經心的晃了晃手中金盃。
宋楚兮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