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微臣替陛下辦差,為陛下分憂,這都是分內的事,不敢居功。”
“四小姐如今倒是識得大體了!”旁邊殷紹陰陽怪氣的冷笑。
皇帝皺眉看過去一眼,心裡狐疑,但很快又鎮定了心神道:“你的差事辦得好,朕賞賜於你就是應當應分,你不必推辭,就——”
“是!君恩不易辭,是微臣唐突了。”宋楚兮再次從容打斷他的話,面不改色,冷靜的看著他,繼而一揚眉道:“既然陛下一定要賞,那微臣斗膽,就求陛下一份恩典,希望陛下開金口,應允微臣一個請求吧。”
她既然是有請求,那就不可能是求官求爵的。
皇帝本來也只想多賞賜她一些錢財寶物,全了面子,聽她這樣一說,倒是意外的愣了愣,“什麼事?”
“陛下您是知道的,微臣和北川郡主十分投緣,之前也處得融洽,之前在京城裡日日見面倒也不覺得怎樣,可是這大半年相隔兩地不見,便就對那丫頭分外想念。”宋楚兮微微一笑,直視皇帝的目光,從容說道:“那個小丫頭,我十分喜歡,但是私底下往宣王府走動得頻繁了,又經常惹人非議,對宣王殿下的名聲也不好。陛下既然要賞我,不如就許我一門親事吧,以後微臣和北川郡主之間走動著就方便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咳——”侍立在側的金子,直接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殷紹勃然變色,霍的扭頭,目光鋒利如刀的直刺在宋楚兮的側臉上。
宋楚兮全然無視,只定定的看著案後的皇帝,等他表態。
皇帝始料未及,也是被她這話噎得滿面通紅,反應了一會兒就怒然拍案,“荒唐!你一個女子,當面來求朕賜婚?成何體統?”
“宋楚兮雖是女子,但卻是有官位在身的,我都能同其他的朝臣一樣為陛下分憂辦差了——”宋楚兮笑道,面不改色,“陛下還需要計較我的女子身份嗎?”
所有女人不該做的事情她都做了,讓她去出生入死的時候不說她是女子,不能勝任,現在卻拿女兒身份來限制她嗎?
宋楚兮這話雖然強詞奪理,但自始至終卻都態度良好。
皇帝憋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無法自圓其說,就又哼了一句,“荒唐!”
宋楚兮鎮定自如的看著他,垂眸嘆了口氣,“既然皇上覺得微臣此請有違常理,那回頭我請宣王殿下親自來跟您提,這樣的話,就當是沒問題了吧?”
皇帝怔了怔,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宋楚兮這麼胸有成竹,這說明殷湛也是正有此意的?他們大半年不見,哪裡該有這樣的默契?
背地裡他們有往來?這兩人之間都瞞著他還有些什麼了不得秘密?
皇帝突然就不安了起來。
而旁邊的殷紹,唇角緊繃,雖然一語不發,面色也是顯而易見的難看。
宋楚兮這是當面說給他聽的嗎?她跟殷湛之間,當年就暗度陳倉,給了他那麼大的羞辱,如今更是變本加厲,她居然把話都說到了明面上了?
可就是他心裡再如何的氣惱又再如何的痛恨,終是沒有立場說什麼的。
這邊皇帝遲疑著,遲遲不肯開口表態,宋楚兮就又拱手道:“陛下,差事微臣都已經跟您回稟妥當了,至於您說的賞賜——微臣沒有別的要求,只此一條,您若是覺得合適,那便允了,實在為難,就當微臣沒說。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西疆那邊的局面緊張,皇帝這會兒是真的需要穩住宋楚兮的。
就算明知道宋楚兮這樣不乏威脅他的意思,他也無計可施。
暗暗的將手指捏緊又鬆開,皇帝儘量保持面色如常的開口道:“老十一的脾氣你也知道,他的主,朕也不好隨便做,既然是終身大事,就沒有你一方面強娶強嫁這一說。你既然有此請求,朕記下了,回頭傳召老十一進宮,先問一問他的意思再說。”
“是!有勞陛下費心了!”宋楚兮面色感激的露出一個笑容,然後拱手一禮,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她這一走,殷紹就更沒了和皇帝周旋的心情,之前想好的理由直接閉口不提,只說他是進宮來看望皇帝的。
皇帝剛生了氣,自然也無心和他多說,也就打發了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殷紹急匆匆的從御書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