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動阿湛,阿湛和黎兒,是我在這件事上唯一的底線,今天我一次和你說清楚,省的以後咱們之間再有誤會。”
殷述一直聽著她說。
她對殷湛的維護顯而易見,突然之間,他會發現前路渺茫。
不在於這條路上會有多少危機和風險,只因為——
這個女子,他一直對她充滿期待和幻想的女子,成了阻礙,擋在了他都去路上。
“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沉默了許久之後,殷述才一字一頓的開口問道。
宋楚兮沒有回答,只錯過他,看了眼窗外豔陽高照的天色,“該說的話我都說過了,如果你沒別的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也不等殷述答應就直接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殷述撐在桌子上的手掌,手指一點一點的收攏起來,重新攥成了拳頭,眼底眼色血紅。
何鵬從門外進來,小心翼翼的開口,“殿下,四小姐已經走了,我們——”
“出去——”殷述突然失控,嘶吼一聲,抬手狠命的一揮,桌上精緻小巧的茶壺直飛出去,穿過二樓的迴廊,砸在了下面的大廳中間。
這個時辰,臨近正午,樓下好幾桌客人在吃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宋楚兮剛好拐下樓梯,那茶壺飛落下來,堪堪好砸裂在她正前方。
茶水和碎瓷片濺在她的裙裾上。
“小姐當心!”童五緊張的趕忙迎上來,護了她一下。
下面大堂用飯的客人都被這動靜驚得不輕,紛紛仰頭朝二樓的方向看去,低聲的議論。
“我沒事,走吧!”宋楚兮擋開童五的手,示意他自己沒事,然後直接快步從那樓裡出來。
殷述其實是個十分善於剋制情緒和偽裝自己的人,這隻從這麼多年來他遊戲人生的忍辱負重上面就能看出來,這一次他當眾失態,就讓宋楚兮的心裡產生了一種很不安的預感。
上車之後,宋楚兮還是讓車伕直接往宣王府發趕。
彼時殷黎正在午睡,宋楚兮過去看了她一眼,就跟著殷湛去了書房。
和端木岐還有殷述見面的事,她都沒有刻意隱瞞,簡單的和他說了。
“是麼?”殷湛聽完,臉上神色也是淡淡的。
他坐在案後的椅子上,又拉了宋楚兮坐在懷裡,埋頭擺弄著她柔軟纖細的手指,“小七對我敵意由來已久,就算沒有殷紹摻合——他遲早也有爆發的一天的。”
他微垂了眼睛,面上神情十分寡淡。
宋楚兮回首看他,這才發現他的睫毛其實很長,微微垂眸的時候,打下一小片陰影,從側下方的角度看上去靜美而魅惑。
“說到底,此事還是因我而起,要不然的話,你和殷述之間應該是可以和平共處的。”宋楚兮苦笑了一下。
她抬手,用掌心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新長出來的短胡茬還看不出來,但是蹭在掌心裡,有點癢,她覺得好玩,就又蹭了蹭。
殷湛壓下她的手,又問道:“他還跟你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大概就是想當面跟我求證殷紹透露給他的那些資訊吧。”宋楚兮道,想到殷述當時那種受傷又疼痛的神情,怎麼都覺得心中有所愧疚,嘆息道:“其實我該想辦法穩住他的,只是——不能違心的說些話去騙他,那樣的話,情況就只會越來越糟。”
而且那樣一來,無論對殷述還是殷湛來講,都不公平。
殷湛的下巴抵在她一側的肩窩裡,慢聲說道:“殷紹和小七之間也不可能和平共處,殷紹自己也應該他降不住小七,他會這樣的自揭瘡疤,不過是在賭,賭小七會對你徹底的死心絕望,那樣的話,在盛怒之下,那小子就極有可能調轉矛頭,先來針對我們。到時候,咱們和小七兩方相鬥,必定各有損失,他等在後面收拾殘局,就要省事的多了。”
殷紹那人,原是極要面子的。
他自認為是廖容紗個他戴了綠帽子,現在卻主動將這創口展示給殷述看,其用心也算是孤注一擲了。
殷湛說著,就又稍稍側目看向宋楚兮的臉,“你還是想找辦法周旋?不想和小七就此成敵?”
“一碼歸一碼,淳貴妃做的事,我雖然不會原諒,但也不會為此就遷怒於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宋楚兮道,話落,就也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