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絕對是利大於弊的。
她這邊還沒鬆口,寒春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走過去,試著把宋楚芳從被子裡扒出來,一邊安撫道:“良嬪娘娘?是我家娘娘來看您了,您怎麼了?”
要瑾妃出手幫她,首先這宋楚芳不能變成廢人,如果是一個瘋子,那就沒有她出手的必要了。
宋楚芳那邊正在惶恐的時候,她把自己藏起來,躲在黑暗中,被子驟然被人掀開,她一下子就暴怒了起來,猙獰卻撲過去。
寒春始料未及,被她壓在了炕上。
宋楚芳撲過去,騎坐在她身上,對著她兩邊的臉頰就狂抽起來,一面惡狠狠的叫罵道:“你個小賤人,臭丫頭,你敢威脅我?你當我是怕了你嗎?看我不打死你,我打!打死你!”
她是真的神志不清了,只當被按下的人是宋楚兮,越打越興奮,眼睛裡閃爍著血色的光芒。
那寒春跟在瑾妃身邊,是極有臉面的,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待遇?一直不察被按到了,然後就被抽的眼冒金星,嗷嗷亂叫。
這宋楚芳居然會瘋成這樣?瑾妃也是始料未及,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連忙抖著帕子道:“來人!快來人!”
“娘娘,怎麼了?”外面衝進來幾個宮女太監,進門就被這場面震住了。
“還不快去把她給我拉住!”瑾妃氣急敗壞道。
“哦!是!”幾個內侍宮女奔過去,幾人合力才把宋楚芳從寒春身上拉下來,她卻猶不解恨,一邊踢騰著叫罵,“打死你!我打死你個小賤人!你真當我治不了你了?賤人!”
這邊寒春喲喲亂叫著從炕上滾下來,兩邊臉上都是巴掌印子,更有被指甲撓出來的數道血痕。
“娘娘,良嬪瘋了,她是個瘋子!”寒春心裡堵了一口氣,跳腳打罵。
這邊宋楚芳也看她不順眼,被四個人拉著,也還不住撲騰著要再撲過去。
寒春即使是恨到了骨子裡,但是礙著身份,也不能還手,只滿眼怨毒的冷冷盯著她。
瑾妃見她這個樣子,也被激怒了起來,她的目光左右一撇,瞧見旁邊架子上的一個插著梅花的花瓶,就走過去,將裡面花枝扔在地上,捧著那花瓶過來,兜頭就把裡面的冷水澆到了宋楚芳頭上。
宋楚芳被凍的打了個哆嗦,隨後回過神來,卻又再度發了狂,抬腳一腳,剛要踹在了瑾妃的小腹上。
她現在神志不清了,這一腳的力氣大的驚人,瑾妃痛呼一聲,抱著肚子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
宋楚芳抬腳就往要往她的腦門上踩。
“娘娘——”這下子,所有人都嚇壞了,趕緊將她往後拽。
“娘娘,您怎麼樣了?要不要傳太醫?”寒春忍痛過去攙扶瑾妃。
瑾妃額上都是冷汗,蹲在那裡一時站不起來,只咬牙抬頭看向了那邊癲狂不已的宋楚芳,憤恨道:“去,再給本宮提兩桶冷水進來,給我澆,一定要澆醒了她!”
她跟一個瘋子,講不通道理,這個悶虧就吃定了。
不過她出門的排場從來都大,身邊跟著的宮婢和內侍不少,馬上就有人出去,不多時就又提了四五個水桶進來。
春梅跪在旁邊,也不敢勸阻。
內侍提了剛打上來的冷水,一桶一桶的往宋楚芳的頭上潑。宋楚芳卻一頭發了狂的野獸一樣,只不住的掙扎嗷嗷亂叫。
這寒冬臘月裡的井水,能直接凍透了到人的骨髓裡,幾桶水下去,宋楚芳就再叫不出來了,只就凍的瑟瑟發抖的直哆嗦。
這會兒瑾妃也緩過了過來,走過去,揪著她的領子連著給了她四五個耳光。
她打的極其用力,宋楚芳卻木偶一樣,完全不知道反應,腦袋晃了晃,最後才還是有些茫然的緩緩抬頭看向了面前的瑾妃。
“醒了沒?”瑾妃揚手又給了她一下。
宋楚芳才像是終於感覺到痛了,使勁的皺了眉頭思索。
“還沒想明白嗎?”瑾妃見她還不清醒,就又給了她一巴掌。
這麼連著又甩了她三四個耳光,宋楚芳渾渾噩噩的目光才轉為清明,艱難道:“娘娘?”
瑾妃到了這個時候,氣還沒消,轉身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吧!”然後一指桌上的那個錦盒,對她宮裡的太監總管道:“這個帶出去處理掉。”
那人將錦盒收拾了捧著退出了殿外。
宋楚芳還渾渾噩噩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瑾妃的面色不善,心裡便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