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還是將兩次事發時候的詳細情形都說了,最後才靈機一動,擰眉道:“殿下是懷疑南塘和宣王之間有勾結嗎?”
之前不說還不覺得,此刻若要深究起來,好像事情是真的有點巧合了。
“兩次出事都剛好被那個丫頭撞上了,這不奇怪,可是據本宮所知,那丫頭可不是菩薩心腸,會隨便對什麼人就兩肋插刀的。上一回在街上的事情就不說了,這一次,她為救殷黎和是搏了命了。事有反常必為妖,本宮覺得這件事很有問題。”殷紹道。
宋楚兮還真就不是個熱心腸的人,如果說她或者端木岐和殷湛之間有什麼私底下的交易,就另當別論了。可是以殷湛的為人,又好像犯不著趟渾水,去和南塘方面牽扯不清的。
殷紹心中飛快的思索,過了一會兒就命令道:“去查一查那個丫頭和十一皇叔之間私底下的接觸,這件事,可能不容易找到線索,不要馬虎大意。”
按理說,就憑宋楚兮的年紀和資歷,她和殷湛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和交情的,這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任何的取證,可他就是覺得這兩人之間必定的有些什麼,並且——
是很微妙的關聯。
蔣成海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心血來潮,命自己去做這麼一套無用功,不過還是拱手應了,“是!屬下會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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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這一出事,很多的事情就都耽擱了,等到殷紹下令解除禁令,把傳喚過來的宮婢都打發了,都已經是下半夜。
他又交代了朝臣命婦們不準張揚今夜發生的任何事,並且因為宮門處出現的意外,不得不幫著遮掩拖延,一直到過了四更,衛恆離宮回去給殷湛覆命了,他將宮門守衛全部清理撤換了一遍,這才放行,打發了前來赴宴的眾人出宮。
經歷了這麼一場變故之後,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片刻也不多留的就急吼吼的出宮去了,這樣一來,哪怕是用了三處宮門疏散,皇宮門口也是車水馬龍,堵塞的利害。
淮南郡主神色懨懨的被自己的貼身婢女扶著從軟轎裡下來,看到宮門前面黑壓壓的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裡就有些發慌。
她回頭往內宮的方向看了眼,皺眉道:“母親怎麼還沒過來?”
南康公主去了重華宮,她本來是要去找皇帝的,可是皇帝別殷湛刺激的動了怒,不得已,她就只能去找了宋太后,請她稍後幫面澄清一下淮南郡主的事情。
“這裡堵成這樣,咱們白天進宮早,馬車都堵在最裡面了,就算公主出來,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郡主先別急,咱們去旁邊等一等,公主應該很快也就出來了。”她的婢女勸道。
“這樣也好。”淮南郡主點點頭。
因為同時出宮的有很多人,兩人不好擋在大門當中,就挪到了旁邊的城牆下面,剛好站在了一隊把門的侍衛身後。
國宴上被皇帝推出來,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隨後後來殷述和殷湛都相繼出來,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並沒有太多的人關注她被拒婚的鬧劇,但淮南郡主卻畢竟只是個不經事的少女,這整個晚上心裡都疙疙瘩瘩的,一直很委屈。
她的精神不好,安靜的就等在旁邊。
這時候,剛好壽安公主也帶著自己府裡的丫鬟婢子們從宮裡出來。
她是和自己的駙馬一起進宮的,出宮的是沒有遇上,就堂而皇之的等在了大門口,許是窮極無聊了,目光不經意的一瞥,恰是瞧見南康公主府的馬車等在不遠處,就拿帕子掩著嘴巴笑道:“聽說皇姐去了重華宮了是嗎?為了淮南的事情,她這也是夠費心的了。”
她的婢女垂首站在她身後,聞言就笑嘻嘻的附和道:“也是沒辦法,雖然後來被別的事情蓋了風頭下去,淮南郡主被當中拒婚也是事實,陛下是金口玉言,如果不能叫他親口收回成命,這件事對郡主的名聲也是不利。”
“照本宮來說,就是淮南不爭氣。”安壽公主道,語氣刻薄,“只姑母在那裡使勁替她周旋能有什麼用?宋家那個丫頭有什麼好的?一個病秧子,又沒什麼才學,滿打滿算的也就那張臉蛋兒還算不錯,淮南居然連她都比不過?這真真是成了笑話了。”
“那位宋四小姐,的確是生的美呢。”那婢女感慨著說道,緊跟著眼珠子又轉了轉,有些忌諱的稍微壓低了聲音湊近壽安公主身邊,“聽說她今天又受了重創了,如果是太醫的一劑藥用不好的話,沒準就要香消玉殞了。”
“活該!”安壽公主冷冷一笑,“誰叫她不安分來著?仗著有重華宮裡的那位撐腰就不知道東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