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心隱隱開始往外冒汗。
安壽公主只就正色看著她,語重心長道:“和她同歸於盡?娘娘覺得這樣值得嗎?”
值得嗎?且不論值不值得,主要是她宋楚芳還從來沒想過要為了宋楚兮搭上自己的性命。安壽公主的話,可謂句句正中下懷,只是因為還弄不清楚對方的意圖,她就咬著嘴唇,一直不表態。
安壽公主似乎並不介意,與她對望一眼,就有些神秘的挑眉一笑,“說白了,那個丫頭能有多大能耐?她現在春風得意,還不全憑端木家主給她撐腰嗎?如果能想辦法分化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那效果也是立竿見影,並不比直接殺了她差。”
還要留著宋楚兮那小賤人繼續活在世上嗎?
宋楚芳是不甘心的。
不過,同時她更怕的是宋太后惱羞成怒之後的報復。
“你這話——”心裡斟酌了半晌,宋楚芳到底是有些心動了,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
“端木家主是要娶她回去做端木家的家主夫人的,如果她不配入端木家呢?”安壽公主莞爾,那一個笑容,都有幾分冷酷又諷刺的意味。
“這怎麼了能?她到底也是我們宋家長房嫡出的姑娘——”宋楚芳苦澀道。
“如果娘娘能促成她和別人的好姻緣呢?”安壽公主道,起身走過去,站在宋楚芳的面前,抬手壓在她的減半上。
宋楚芳有些迷茫的抬頭看向了她。
安壽公主就帶著勢在必得的得意道:“如果她先和別人有染,壞了清白呢?到時候端木家主恐怕就要避之而唯恐不及了呢。”
壞了宋楚兮的清白,瓦解她和端木岐之間的關係,這個主意,宋楚芳之前就打過,還和柔嘉公主合謀做工一次,只可惜沒能成事,最後反而是柔嘉公主自己摺進去了。
想起那件事,宋楚芳還有些心有餘悸,“這——恐怕也不容易吧?那丫頭的名聲本來就不怎麼好,除了康王殿下孩子氣的不知道介意,其他人也未必肯——”
人人都說端木岐和宋楚兮之間早就有了收尾了,而且這宋楚兮總是惹是生非,來京沒多久就已經暴戾之名在外了,但凡是有些身份的人家,誰肯娶她?
而如果說要再算計殷述一次——
宋楚芳也自認為她自己沒那個本事。
“至於人選麼——”安壽公主神秘一笑,“主要娘娘肯順手推舟的幫個忙,本宮這裡,就有一個最好的人選,可以幫你了卻後顧之憂。”
宋楚芳的心思微微一動,脫口道:“誰?”
“彭澤太子!”安壽公主道,四個字,擲地有聲。
宋楚芳倒抽一口涼氣,卻是始料未及,不可置通道:“怎麼會——那位太子殿下——”
那位彭澤太子,自視甚高,幾次三番的從他的言談舉止之間他似乎並不待見宋楚兮的,怎麼可能會對那丫頭有意思?
“娘娘您想到哪兒去了?”安壽公主明白她的意思,就抿著唇角笑道:“你家那位四姑娘,也就皇祖母才會把她當成寶。彭澤一國雖不及我北狄王朝這般地大物博,如日中天,好歹也是一方霸主,那個丫頭是個什麼身份?想做彭澤的太子妃?將來的國母嗎?她哪裡配了?”
宋楚芳這才大徹大悟,情急之下一下子站了起來,“你是說——”
安壽公主冷笑,“好在她那張臉生的頗有幾分姿色,彭澤太子生性風流,不過就是想要嚐個新鮮罷了。”
宋楚芳的心中大動。
安壽公主就又笑道:“那位太子的身份不是剛剛好?如果換成是別人沾了那丫頭的身,以皇祖母的地位手段,十有*是會逼著那人娶她做正妻的,就算她和端木家斷了,也一樣是一輩子的衣食無憂了,可果然是彭澤太子的話——”
安壽公主說著一頓,那神情語氣就更添幾分陰冷,“皇祖母再厲害,手也伸不了那麼長,她是我北狄的太后,難道還妄圖去做彭澤儲君的主嗎?充其量——也就是讓彭澤太子將她做個妾室給收了,可是那有什麼用?以那位太子的風流成性的作風,用不了幾天就會厭棄她,屆時——她還不是隻有死路一條嗎?”
彭澤太子的身份特殊,如果真能這樣,倒不失為一個整治宋楚兮的好方法。
那丫頭不是自視甚高,自認為了不起嗎?如果讓她做了即墨勳的侍妾,那還不就是個供人玩樂的玩意兒了?
宋楚芳想來就覺得心裡痛快。
不過,她還有些猶豫,“我們這樣的一廂情願,能行嗎?”
“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