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廖倩華沒想到她會在這裡,詫異的使勁皺了眉頭,“你?”
這時候去請了廖倩華之後又自己故意晚來兩步的顏玥方才施施然款步走了過來,站在門口的安意茹面前,掩著鼻子道:“安良娣你就是這副妝容拜見娘娘的嗎?這樣難道不是對娘娘不敬?”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安意茹正在氣頭上,冷聲吼回去。
她才被宋楚兮名其妙潑了這一身的湯湯水水,憤恨的想要撲過去撓人,便就咬牙切齒的回頭指著宋楚兮,控訴道:“娘娘,這個死丫頭莫名其妙闖進來,攪了我的晚膳又潑了我這一身,這分明就是對太子殿下不敬,對東宮不敬,您要不要給妾身主持公道?”
這宋楚兮簡直就是個瘋子,她又沒招惹她。
宋楚兮的作坊廖倩華是知道的,這的確是她會做的事,雖然心裡也是痛恨安意茹,眾目睽睽之下廖倩華為難。
“安氏你不要信口雌黃,我是硬闖進了你的院子不假,可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望你身上潑東西了?分明是你自己要起身給我打招呼的時候扯到桌布,自己弄灑了飯菜,現在儀容有失,你要賴給我?”論及空口說白話,宋楚兮從不畏懼。
不過她方才衝進來的太迅速了,除了在屋子裡服侍的安意茹的那兩個婢女,其他人都被她的背影擋在外面,也著實是沒見到這邊是怎麼動手的。
只是麼——
安意茹頭頂都被菜湯澆透了,怎麼可能是自己拉扯造成的?
“你才是信口雌黃——”安意茹氣急敗壞的大聲道,說著就要衝過來。
舜瑜兩個想要去擋她,卻被宋楚兮攔下了。宋楚兮只就深情冷蔑的看著她,忽而就氣定神閒道:“我承認我今天進府是急躁了點兒,不過也是事出有因的,因為我聽說安良娣和我三嬸之間的私交不錯,可是我三嬸的靈堂上卻沒等到安良娣去送行,我一時心裡憤懣不平,就跑過來問個究竟了。”
安意茹聽她突然提起梁氏,心虛之餘突然就沒了底氣,腳步一下子僵住了。
宋楚兮冷冷的看著她,那目光之中滿含惡意。
廖倩華也正記恨著那件事呢,也是看了安意茹一眼道:“本宮依稀也是記得的,如果真是這樣,安氏,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娘娘您不要血口噴人,婢妾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梁氏,當初她害我小——”安意茹立刻開口辯駁。
殷紹都說了不追究這件事了,而且梁氏人也死了,這兩個女人居然裡應外合的翻舊賬?
廖倩華是礙著殷紹,不能公然動她,宋楚兮才不管,趁著她口出穢語的契機,一鞭子就響亮的揮了過去。
啪——
一聲極響亮的聲音,安意茹的嘴角到臉頰處就比抽出了一道很長的傷口。
宋楚兮下手極準,那鞭痕剛好從兩邊的嘴角往外拉開,乍一眼看去,竟然好像只是她那嘴角往外裂開了一樣,樣子看上去只叫人覺得滑稽。但卻只有安意茹一個人知道,方才宋楚兮這一鞭子也剛好是抽在了她要開口罵人的瞬間,鞭子掃的舌頭斷掉了一樣,疼的近乎昏厥。
她哇的尖叫一聲,倉惶的捂住了嘴巴,疼的蹲在了地上。
顏玥倒是幾乎忍不住笑了——
她的這個姐姐,一向都穩健又不拘小節的現在換了副皮囊,反而多了幾分任意隨性的小孩子脾氣。
所有人都被她這一鞭子甩傻了,宋楚兮就又冷冷的警告道:“死者為大,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兒。別以為你是太子侍妾就可以枉顧法度規矩,你說你跟我三嬸不熟是嗎?你最好再給我好好想想清楚,如果良娣娘娘你的腦子實在不靈光想不起來,下次見面,我不介意把你請到京兆府的公堂上,多找幾個人和你一起想一想。”
她這分明就是因為那件根本就沒能成事的所為暗算來打擊報復的,看是那件事,最怕被人深入探究的人卻是安意茹。
安意茹吃了啞巴虧,舌頭還在砝碼發疼,就乾脆蹲在那裡不起身了。
宋楚兮橫豎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將那髒了的馬鞭往她面前一丟,轉身就又衝了出去,一面道:“太子妃娘娘,這是我南塘宋氏和這位安氏的私人恩怨,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今天有打擾之處,還希望您不要見怪。”
這邊她走的飛快,廖倩華幾乎沒反應過來。
“娘娘,四小姐走了。”顏玥連忙扯了下她的袖子,見廖倩華還在發愣,就焦急的提了裙子往外追去,“四小姐,妾身送您出府吧。”
這邊她追著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