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巨大,就算是腿上再疼,宋楚兮滾在床上,也是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舜瑛和舜瑜兩個守在床邊,寸步不離,不住的給她擦汗,一個時辰一到,兩個丫頭就片刻也不耽擱的試著去喚她起床,“小姐?小姐您還好嗎?一個時辰了,您先醒醒?”
宋楚兮的腦子裡一直昏昏沉沉的,卻未深眠,掙扎了一下,就緩緩的睜開了眼。
大概是止痛散的藥力發作,腿上雖然還是疼,卻沒有之前那般刻骨鑽心了。
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天光大盛。
宋楚兮從床上爬起來,看著落在窗紙上的暖暖的光暈,眼前還是恍惚。這會兒她已經不出汗了,發潮的被子裹在身上就十分的難受,便就吩咐舜瑜道:“我沒事了,去給我打洗澡水吧!”
舜瑜見她雖然精神還有些倦怠,但臉色已經好了些,就稍稍鬆了口氣,趕緊去打了洗澡水。
兩個丫頭扶著她進到浴桶裡清洗了一遍,又換了衣裳,早膳才剛擺上桌,宋楚兮提了竹筷子在手,才要去夾菜,卻是突然想了起什麼,就扔了筷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小姐!”兩個丫頭都嚇了一跳。
宋楚兮卻是轉身奔到外屋的睡榻上,急匆匆的上下翻找起來。
“小姐您在找什麼?奴婢幫您!”兩個丫頭趕緊跟過去,俱都緊張不已,唯恐她再有什麼閃失。
“你們收拾屋子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支洞簫?顏色有些老舊的。”宋楚兮一邊彎身去看那睡榻底下,一邊匆忙問道。
“洞簫?什麼洞簫?奴婢沒看到啊!”兩個丫頭互相對望一眼,都是一臉的茫然。
宋楚兮又去桌旁找了一圈,依然一無所獲,於是她便停下來,飛快的回憶了一遍晚上她回到這屋子裡之後發生的事。
她記得十分清楚,送走了素嵐之後,她回到屋子裡,在這榻邊更衣的時候是將那洞簫從袖管裡取出來,放在了榻上的。
後來端木岐過來,再是廖倩華。
可是廖倩華那些人都只在門口站了會兒就走了。
那麼那東西不見了,現在——
就只可能是被端木岐給順手牽羊的拿走了。
因為知道那東西對殷湛來說的意義非比尋常,而她又怕殷湛先發現了東西不見而鬧上門,便就暴躁不已的吩咐,“去推輪椅來,去阿岐那裡。”
“現在時間還早,小姐還是先用膳吧——”舜瑛道,話沒說完,見宋楚兮已經急匆匆的往外走了,就只能倉促的追了出去。
兩個丫頭推她到前院端木岐的住處的時候,那院子就只長城一個人,抱著他的長劍靠在緊閉的房門旁邊的柱子上閉目養神。
“少主睡下了,還沒起。”聽到宋楚兮輪椅的動靜,長城就從門邊直起身子,抱著長劍走過來。
“我有事情找他。”宋楚兮道。
這會兒她的腿都還在疼,可是她咬牙站了起來,並且沒叫任何人從她臉上看到痛苦的跡象。
她疾步往裡走。
長城自知攔不住她,無奈,只能搶著先過去敲門,“少主,四小姐來了。”
屋子裡沒有聲音,大約是端木岐還沒有醒。
長城連喚了他五六聲,他都一直沒有回答。
宋楚兮這會兒一心就只惦記著那支簫,便就上前一步,大力的親自去拍那門板。
拍了兩下無果,她便不想再等,剛要回頭吩咐長城把門撞開,卻聽那門從裡面吱的一聲,緩緩的被人開啟了。
端木岐只穿了一身素白的寢衣,突兀的站在門口。
他的目光迷離,帶到了朦朧不清的媚態,可能是因為剛從被窩裡爬起來,此時他領口的衣物鬆散,陽光一照,那膚色便就有種盈盈動人的光澤,鎖骨處的線條流暢自然,再加上那張美得叫女人汗顏的臉,活脫脫就是個人間妖孽站在那裡。
舜瑛和舜瑜趕緊垂下頭去,自覺的推了宋楚兮的輪椅轉身退到了院子外面。
宋楚兮看他一眼,就有些不自在的皺了眉頭。
“少主,四小姐說有事——”長城帶了點兒小心的解釋道。
端木岐擺擺手,長城就也轉身出了院子。
這大門口,就只剩下端木岐和宋楚兮兩個人四目相對。
本來離著夜裡那件事發生,也不過才剛剛兩個時辰的時間,可是這會兒宋楚兮站在他面前的時候還是坦坦蕩蕩,面不改色。
哪怕只是肌膚之親,按理說,哪個女人也不能將那看做完全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