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單純的迷藥而已,良娣娘娘的身子不會有所損傷,應該是睡到天亮左右就能醒了。”
殷紹又再看了安意茹一眼,就沒再管她,而是轉身走到了外面的花廳裡,在椅子上坐下。
下面的丫頭趕緊沏了茶送過來。
那大夫也沒閒著,因為兩個丫頭裡面秋心是被人打暈的,既然暫時叫不醒安意茹,他就先去給秋心紮了兩針。
秋心很快轉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睜眼看到這滿屋子裡都是人,不由的就是嚇了一跳,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娘娘!”她驚呼了一聲,爬起來就撲到了安意茹的床前,攔著她的手哭了起來,“娘娘您怎麼了?娘娘您別嚇奴婢啊!”
因為殷紹還等在外面,大夫的心裡著急,就跟過來勸道:“娘娘只是被迷藥迷暈了,晚些是會就會醒,殿下還在花廳裡等著你去回話呢!”
聽說殷紹在這裡,秋心立刻就是一個機靈,眼淚戛然而止,有些瑟縮的爬起來,一步一步的跟著大夫挪到了外面。
“殿下!秋心姑娘醒了!”大夫稟報道,說完就自覺的退下了。
“奴婢給殿下請安!”秋心規規矩矩的走過去跪下。
殷紹冷眼斜睨過來,涼涼道:“你是被打暈的?看清楚了是誰下的手嗎?”
“沒!”秋心道,使勁低垂著腦袋,“奴婢當時剛走到院子裡,就被人從後面打了一悶棍,沒看到那人。”
這個時候,那管事婆子已經帶人清點完這屋子裡的物件擺設,回來覆命。
“殿下,老奴都已經帶人查過了,娘娘屋子裡的貴重物件全部都在,沒什麼遺失的。”那婆子老實回道。
“什麼也沒丟?”殷紹聽了笑話一樣,冷不防的就笑了一聲出來。
他這一笑,一屋子的奴才就都跟著心裡發抖。
“是的!什麼也沒丟!”那婆子硬著頭皮再次回道。
殷紹的臉色,就在這一瞬間冷厲到了極致,他隨手將茶碗扔在桌上,然後往椅背上一靠,無須說話,跪在當前的秋心就又嚇得開始落淚,磕頭道:“殿下,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奴婢當時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殿下您就已經在這裡了,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奴婢實在是不知情啊。”
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來他太子府的後院行兇,迷暈了他的妾室,卻不為著偷盜?難道是圖著好玩的嗎?說出去還不成了笑話?
這一個晚上之內,他的後院裡接二連三的出現叫他顏面盡失的事情,殷紹此刻的心情已經憤怒壓抑到了極致。
那秋心是有口難言,總不能是將安意茹交代她去陷害廖倩華的事情都主動招認了吧?於是為了掩飾,就只能是嗚嗚的哭。
殷紹被她哭的更加心煩,便就一撩袍角,大步往外走,一面語氣冰冷的撂下話來,“安氏醒了就讓她親自去給本宮一個解釋。”
也好在是那管事婆子沒有離開的太久,而等她發現安意茹的時候,她們主僕的衣裳都還齊整,否則的話,他真就要當場處死了安意茹來遮醜了。
“恭送殿下!”眾人連忙跪地相送。
殷紹目不斜視的從那院子裡出來,腳下步子飛快,一直到轉身繞進了花園裡的時候,他卻突然就毫無徵兆的一下子剎住了腳步。
楊平和蔣成海跟在後面,一時間防備不及,險些撞到他身上。
“殿下——”蔣成海遲疑著喚了他一聲,殷紹卻並未回答,突然揮起拳頭,一拳砸在了路邊的一株梅樹上。
那梅樹上的花瓣散了一片下來,成人手臂粗細的樹幹應聲折斷,有鮮血自殷紹的拳頭上順著指縫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蔣成海和楊平同時一驚,卻不敢貿然再去勸他。
“殿下,良娣娘娘這裡的事情應該就只是個巧合吧,許是那歹人不熟悉地形,做錯了院子——”蔣成海道。
但是這話說出口來,連他自己都不信。
可是安意茹這裡到底為什麼有人會動她呢?吳良媛那邊的事情姑且都還能解釋的通,安意茹這邊發生的事情就太過莫名期末了。
“你覺得是有外人潛進來了嗎?”殷紹問道,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冷得掉渣。
“難道殿下的意思是——”蔣成海和楊平對望一眼,都是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
“能不動聲色突破我太子府的層層守衛摸進來,並且在不引起任何騷動的情況下放倒了安氏,那邊更是能精確的掌握吳氏被關押起來的屋子,直接就闖進去殺人滅口,你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