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隨你吧!”最後,端木岐也只能是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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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岐分明就是頭一天從宴會上回去的時候就已經提前做好了打算,這天一早過來就打包好了兩人的換洗衣物,準備在太子府紮根常住了。
宋楚兮在他那裡,兩人一起用了早膳就回了後院。
接下來倒是相安無事,每天她不是去前院和端木岐下棋,就是去文馨公主那裡陪她抬槓。說起來那位文馨公主也是相當的執著,橫豎是兩個人相看兩厭,只許是見面不開口,一開口就夾槍帶棒的互別苗頭。宋楚兮是窮極無聊了,就是每天都要找機會往她那裡跑兩趟,而那文馨公主也是奇怪,按理說她既然是看宋楚兮不順眼的,那乾脆將她拒之門外,不來往也就是了,可她偏偏也不,就由著宋楚兮在她房裡出入,然後兩個人刻薄的彼此奚落一番,她生了一肚子悶氣,宋楚兮卻是若無其事的走人了。
這天午睡起來,先去和文馨公主抬槓出來,宋楚兮就神清氣爽的往前院端木岐那裡去。
他們兩人住在這裡,雖說是客人,卻都我行我素的不自覺,一般都是在一起用膳的。
舜瑛推著宋楚兮的輪椅一邊往前院走,一邊忍不住抱怨道:“小姐也真是的,文馨公主都還在病中,您這何苦天天跑過去早晚氣她兩次?”
宋楚兮還是打著照顧人家的旗號賴在東宮的,人家文馨公主給她提供了便利卻還要受她的氣?這算是怎麼回事?
“怎麼能說是我要氣她呢?”宋楚兮不以為然的抿抿唇,“我這是幫她撒氣瀉火呢,我要不在這裡住著,她才是被軟禁起來了,那得要多無聊呢。”
“小姐這話說的,難道文馨公主還要感激您了不成?”舜瑜也是嗤之以鼻。
就他們家少主和四小姐這倆人的脾氣才是最能對上的,兩個人都一樣的臉皮厚過城牆,根本就不管別人怎麼看。
“可不是麼?”宋楚兮果然是大言不慚,反而與有榮焉的一揚眉。
主僕三個說說笑笑的往外走,剛過了垂花門,卻見前面幾個人正不緊不慢的往大門口的方向去。
宋楚兮抬手示意舜瑛止步,看了眼那邊道:“那人是誰?我怎麼瞧著這麼眼熟呢?”
“是太子的妾室,小姐忘了?就是那位和咱們本家頗有些淵源的吳良媛啊!”舜瑜回道。
“哦!原來是她啊。”宋楚兮略一頷首,隨後卻露出幾分深思的表情,“不過都這個時辰了,她這是要出門嗎?”
“好像是吧!”舜瑜道。
再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天黑了,這吳良媛又是女眷,這個時辰還要親自出門,這的確是有些奇怪的。
舜瑛飛快的略一思忖,就對宋楚兮道:“小姐您稍等片刻,奴婢去打聽一下。”
“別問了。”宋楚兮道,卻是抬手攔下了她,然後眸子一轉,眼中就流露出些許冷意來,“你去跟著她,不要打草驚蛇,就看看她都去了哪裡或是見過什麼人就好。”
他們在這裡,本來就有點兒深入虎穴的意思,如果再要讓人察覺他們是在窺測這府裡的其他人,殷紹別是要開始防範他們了。
“好!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舜瑛一點就通,點了點頭就閃身又退回了花園裡。
“我們走吧!”宋楚兮於是就揮揮手,帶著舜瑜仍是往端木岐那裡去。
端木岐白天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出門應酬,但是這頓晚膳卻是一定回來陪宋楚兮一起用,兩人用完了晚膳,又下了一局棋,看著天色晚了,宋楚兮就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端木岐半靠在軟榻上沒動,這個時候便是媚眼如絲,飄過來一眼,感慨著嘆道:“我怎麼覺得這太子府裡最近是過分清淨了呢?這麼索然無味的,你還要繼續住下去嗎?”
這件事,他這兩天都沒再提了。
宋楚兮皺了眉頭回頭看他。
端木岐就又繼續笑道:“難道你不覺得嗎?”他就勢起身,款步晃悠到宋楚兮面前來。
宋楚兮總覺得他那笑容裡面不懷好意,不過她也不躲,就擰眉看著他。
端木岐走到她跟前站定,仍是態度散漫的笑道:“我聽說呢,這太子府裡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據說是要熱鬧很多,至於為什麼會惹惱呢?好像聽說是那位七皇子康王殿下會經常過來串門,可是麼——他怎麼突然就好幾天都不來了呢?”
那天晚上宋楚兮到底是做了什麼事他是不知道的,可是後院裡因為殷述兩個都被誤認為是刺客,最後鬧了烏龍,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