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殷紹現在算是半軟禁她了,她這段時間都心裡不痛快,所以對廖倩華也就沒留什麼口德。
安意茹和吳良媛是不會管廖倩華的閒事的,全都事不關己的冷眼旁觀。
文馨公主等著片刻,見廖倩華還是不肯答應,就不由的惱怒起來,道:“既然太子妃怕擔責任,那是不是要本宮當場簽下保證書,跟您保證,這一趟本宮出門若是會有什麼閃失,全都和您無關?”
眼見著場面僵持不下,馮玉河就不得已的上前勸道:“公主殿下,我們娘娘真的就是一番好意。”說完就又轉向了廖倩華,隱晦的打圓場道:“娘娘,上山進香的時辰不好耽擱,文馨公主大病初癒,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不如這樣吧,屬下給您再額外調派多調派一支侍衛隨行,這樣應該就能確保這路上的安全無虞了。”
皇覺寺就在天京的近郊,來回一趟也也就三個時辰左右。
本來那吳良媛就迂迴了一下,並不是自己求著廖倩華一起去上香的,而是叫人慫恿了安意茹,殷紹本來就寶貝安意茹,安意茹一提她就答應了,讓廖倩華帶著幾人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顏玥這會兒一出來,吳良媛和安意茹就齊刷刷的抬眸朝她看過來。
顏玥面色如常,目不斜視的走過去,去和廖倩華見禮,然後就微笑道:“怎麼太子妃今天得閒,也是要去皇覺寺進香的嗎?”
“年底了,是要上山燒香祈福的。”廖倩華冷冷道。
旁邊的吳良媛就有些尖刻的插嘴道:“怎的,有些人是在咱們這東宮後院裡住的太逍遙自在了,就以為連皇覺寺裡都是由她做主的?難道哪裡的香火就只有她供奉得,咱們都不行嗎?”
反正這些女人之間勾心鬥角從來都沒停過,顏玥也不在意。
只安意茹從旁冷靜的觀察,想要從顏玥的形容之間看出點什麼破綻來,因為她無意中聽誰提了一句,說顏玥年年都這個時候去皇覺寺,好像是有什麼貓膩的樣子,於是她就去求了殷紹,一心都等著抓顏玥的小辮子。
這幾個女人不懷好意,顏玥已經明顯看在眼裡了,不過她卻不怕,反正她就是去燒香祈願的,隨便這些這些女人,愛跟著就跟著好了。
她也不和那吳良媛逞口舌之快,只對廖倩華又福了一禮,提醒道:“娘娘如果要去進香的,就最好是耽擱了,省的誤了行程。”
言罷就率先下了臺階,上了自己的馬車。
廖倩華看見了這幾個女人就心裡膈應,臉上表情就不怎麼高興的對馮玉河道:“照你說的,再調派一隊侍衛跟著吧!”
“是!”馮玉河應了,趕緊去辦。
廖倩華領頭上了馬車,另外兩個女人一門心思的盯著顏玥,也不管宋楚兮和文馨,宋楚兮就回頭對文馨公主露出一個笑容,“公主,咱們也走吧?”
文馨公主看她一眼,然後就冷哼了一聲,走下臺階。
因為臨時要給她們兩個再準備馬車,行程上就又耽擱了一會兒,等到一行車馬出了巷子的時候,天色已經全亮了。
這一天廖倩華並沒有用太子妃的依仗,而是喬裝出行的,一行人走的比較低調,路上倒是順利,什麼事情也沒有。
待到從皇覺寺的大門口下了車的時候,文馨公主就冷冷的側目看向了宋楚兮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不說,你今天慫恿我出門來,到底是打得什麼鬼主意?”
“公主還是覺得我居心不良啊?”宋楚兮笑道,頓了一下,有反問,“知道我沒安好心,你還跟著來?”
文馨公主聞言一愣,她卻不再多言,揮揮手示意舜瑜推著她的輪椅進了寺廟的大門。
因為是要蹭太子府的車隊的,而文馨公主又有隨從要帶,所以今天舜瑛就留在了太子妃。
那幾個女人進廟之後就各自燒香去了,宋楚兮則是去找小沙彌給寫了張護身符就從那大殿裡轉身出來了。
那些女人要拜佛,肯定要折騰個一兩個時辰,宋楚兮無事可做,就讓舜瑜推著她在寺裡到處逛逛。
舜瑜推著她的輪椅去了僻靜的後山,漫無目的的在青石小路上走。
因為這一片地方都是禪房,白天的時候沒什麼人出入,就分外的寂靜。
這皇覺寺裡有個規矩,那就是從來不種常青灌木,所以四季罔替的接起變化在這寺廟裡會十分的明顯。
這時候,沿路兩邊所有的樹木都光禿禿的,地面上也被清掃的十分乾淨,一片葉子,一點泥土也看不見,就這麼一路走過來,真的會給人一種不似在凡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