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時倉促,那宮絛又沒個支撐,將她蕩進院子裡的時候,她那邊的肩膀好巧不巧的就又在牆壁上撞了一下。
她咬了牙沒叫自己發出聲音,聽著圍牆外面的腳步聲逼緊,瞧在那牆根底下不知道哪裡來的一隻野貓躲在那裡,宋楚兮於是想也不想的彎身撈起那貓兒,甩手將它拋到了牆頭上。
“喵嗚——”那野貓受了驚嚇,尖銳的嚷了一聲。
一隊侍衛殺過來,它再次受驚,就直接從牆頭上往右邊飛快的一竄,跳進了隔壁殷桀的院子。
“原來是隻野貓啊,嚇的老子魂兒差點沒了。”外面有人粗聲粗氣的啐了一口,“一天到晚,這麼就這麼多事。”
“殿下正在小殿下院子裡呢,別亂說話。”有人趕緊提醒。
一隊人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就繼續往前巡去。
宋楚兮這才鬆一口氣,飛快的解下纏在手臂上的宮絛,然後重新提了力氣,一手捂著發疼的肩膀就沿著牆根底下的暗影從這屋子後面繞到了前面的院子裡。
方才劇痛之下,她有一瞬間的神志不清,這會兒奔進了院子裡才突然清醒,然則還不及反應,那院子外面就說說笑笑的走進來兩個人來。
是——
殷紹和顏玥。
宋楚兮的心跳猛地一滯,出於下意識的反應,就趕緊矮身蹲下去,藏在了半高的灌木和牆壁之間掩藏好。
殷紹和顏玥兩個從殷桀那邊過來,剛要往院子裡走,就見一個婢女急匆匆的從花園的方向跑過來,焦急道:“奴婢見過殿下!”
寶音的目光一冷,當即迎上去一步,“你來這裡做什麼?”
來人是安意茹身邊的婢女,寶音就表現的如臨大敵。
那婢女也不理她,直接就跪下去,憂心忡忡的對殷紹道:“殿下,我們良娣娘娘白天受了驚嚇,好像是被魘著了,奴婢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請殿下過去看看吧!”
這安意茹,還能有點新花樣嗎?
就因為殷紹寵她,就總愛玩這些欲蓋彌彰的把戲。
顏玥心裡冷笑了一聲,如果是在往常,她多數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是最近被那些女人聯手擠兌,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她側目看了殷紹一眼,見到殷紹只是抿了唇角沒說話,就眸子一轉,涼涼道:“安良娣不舒服就給她找大夫好了,你來找殿下有什麼用?”
“可是——”那婢女卻是不肯罷休的。
顏玥卻不等他開口,就故意的扯著殷紹的袖子,語氣軟糯道:“殿下也累了一天了,就算要去看安姐姐,也先泡個澡,等解了乏再去。”
言罷,就部分說的拽著殷紹進了院子,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安意茹的那個丫頭跪在原地,臉色鐵青,臉色表情嫉恨交加。
寶音看了她一眼,就也冷哼了一聲,轉身進了門口的耳房裡。
殷紹在的時候,顏玥不喜歡留人在屋子裡,反正這院子不大,她就是守在耳房裡,也能時時的聽後傳喚。
這邊顏玥拽著殷紹進了房,就親自服侍他寬衣沐浴。
殷紹倒是沒為了安意茹的事情說什麼,顏玥服侍他從來都周到,伺候他一邊泡澡,就站在身後溼了帕子替他擦背。
殷紹這一這天的心情都不好,進宮去又被皇帝狠狠的斥責了一番,這會兒閉目靠在浴桶裡養神。
顏玥一邊慢悠悠的替他擦著背,一面表情遊歷,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的手指生的也美,十指纖纖,柔弱無骨。因為她的琴藝出眾,以前殷紹也總喜歡把玩她的手指,這時候她正在走神,手指就不經意的在男人精壯的胸膛和寬闊的脊背上蹭過。
殷紹突然想起了什麼,就散漫的開口道:“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會跳舞?”
“那是殿下沒問過啊!”顏玥飛快的回過神來,柔柔一笑,說著就又嘆了口氣,“妾身那樣的出身,本來就要被世人詬病,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哪裡值得招搖的?省的又要有人說閒話,說我丟了殿下的臉。妾身本來就沒什麼大的心思,殿下肯收留婢妾在身邊,婢妾有幸能服侍殿下和小殿下,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殷紹沒有說話,片刻之後,就聽那女子的語調一柔,帶幾分婉轉道:“那殿下說婢妾的舞跳得好嗎?”
殷紹還是沒有正面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聽他語氣平淡的說道:“你還會些什麼是本宮不知道的?”
顏玥的眸子閃了閃,忽而傾身下去,柔軟的手筆圈過他的脖子,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