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為諸位遠客洗塵,你們要衝突要吵鬧,本宮都可以當做是你們的私事不予追究,可是現在你們攪黃了本宮宮裡的宴會,就得要給本宮一個說法了。”
他的話音才落,蔣成海已經果斷的一招手,門外就瞬間衝進來八名帶刀的侍衛,將出口給堵死了。
殿中賓客不由的都慌亂起來。
殷紹從容起身,從案後站起來。
他的面容冷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外露,只一遍舉步往外走一邊道,“這裡的宴會一會兒全部撤了,送客人們出去。柔嘉,小七你們也都跟我一起進宮面聖。”
文馨公主想要在他面前為所欲為,實在是做錯了打算。
她張了張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只看到這男人冷峻的一張面孔,就心裡發虛,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殷紹的目光掃過,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還坐在座位上看戲的宋楚兮道:“宋四小姐,你也跟著一起來吧。再怎麼說這整件事也都是因你而起,這個清淨,你可不好躲。”
兩個人,四目相對。
殷紹的面目冰冷,眼神之中滿滿的都帶著譏誚。
宋楚兮回望她,挑眉反問,“太子殿下真會說笑,這個時候就算您要問,要是先問一問柔嘉公主為什麼要對臣女下毒手,臣女躲著沒有追究,只是看殿下您的面子,難不能就因為現在這涉事的幾人之中只有臣女的身份最卑微,殿下便要強權壓人,將這所有的髒水都潑過來,把這干係丟給我來擔待吧?”
她說話的時候姑且還帶著笑容,言笑晏晏,不卑不亢,說是質問,但語氣卻不那麼咄咄逼人,反而又有點自嘲玩笑的意思,想要人指責她對殷紹不敬好像都不能隨便開口。
說話間,宋楚兮就站起來,從座位後頭繞出來,站在了殷紹等面的面前。
她不對殷紹說話,而是直接看向了殷述,字字清晰的問道:“七殿下,太子殿下說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臣女而起的,您也這麼認為嗎?”
殷述這熊孩子她是瞭解的,為人還算實誠。何況現在的宋楚兮比他還小,看著嬌嬌弱弱的那麼一個女孩子,她賭殷述昧不住良心去。
殷述的心裡本來這半天都憋著氣,見這少女目光清明的看著他,果然便就心虛了起來。
他暗中捏了捏手心,然後幾乎是沒什麼猶豫的就轉而給殷紹拱手一揖,正色道:“太子哥,這件事的起因都是臣弟不好,一時失了輕重,宋四小姐提前什麼都不知情,這件事追究不到他的身上去。”
他的話音未落,那邊驚魂甫定的柔嘉公主突然就忍無可忍的厲聲道:“什麼叫和她之間沒有關係?我早就聽說她和文馨公主不合了,兩個人在驛館裡住著都橫眉冷對的沒有來往,如果不是她有心使壞,當時她為什麼要躲?”
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雖然手邊沒有鏡子,但是隻自己想象就可以預知,她的臉極有可能是受了傷的。
容貌,這可是一個女人將來得以在夫家立足的資本,就算她的出身再高貴,如果今天的臉會有什麼閃失,後半生也要徹底完了。
柔嘉公主心裡又驚又怕,這時候是恨不能直接將宋楚兮和文馨公主兩個都撕碎了。
她風度全無的衝上前來,瞪著宋楚兮,咬牙切齒道:“你當我不知道?那毒蛇當時分明是衝著你去的,你卻故意避開了,讓它誤傷了文馨公主。說什麼你是無辜的?我看你這分明就是居心叵測,就是故意要對溫馨公主不利的。”
殷紹聽了這話,眉心突然一緊,臉上表情微妙的變化,又添了幾分惱意。
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宋楚兮就莞爾露出一個笑容,雲淡風輕的反問道:“你都知道?據臣女所知,當時事發之時,好像公主殿下正在殿中欣賞歌舞呢,您怎麼就會對當時事發的經過知道的這麼清楚?”
柔嘉公主一愣,背後立刻爬上了一層冷汗。
她自知失言,但這會兒整張臉上都被燙紅了,起了許多的燎泡,倒是看不出臉色變化。
她怔愣了一瞬,目光慌亂的四下掃視一眼,然後強硬的一挺脖子道:“那會兒剛好我的婢女去如廁,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
事發那裡十分的僻靜,離著宴會大廳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更何況文馨公主的隨從多,當時那回廊上站了十來個人,如果只是如廁回來偶然遇見,是絕對不可能將這邊事發的經過看的這樣清楚的。
這樣一來,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柔嘉公主知道會有事情發生,所以提前安排了人躲在附近窺測到的。
宋楚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