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種得意的神情,“殿下自己看吧。”
殷梁很不喜歡他這樣的故弄玄虛,但一拗不過自己的好奇心就狐疑的走過去,彎身朝那空洞裡一看,頓時就變了臉色。
“你——”他霍的回頭,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即墨勳。
即墨勳就笑了,“我送給殿下的這份禮物,殿下難道不滿意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殷梁壓抑著嗓音低吼,想發怒,又唯恐動靜大了被裡面的人聽到。
殷桀雖然是個孩子,但是五歲多的孩子,他們又見過幾次,唯恐他會記得自己的聲音。
即墨勳居然囚禁了殷桀?他是怎麼做到的?
殷梁這一刻,幾乎是恨不能一拳打過去。
這個人,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即墨勳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麼,就又繼續笑道:“看來懷王殿下並不領情啊。”
“你把他弄過來,到底要做什麼?”殷梁壓抑著嗓音道,拽了他,快步走了出去,去到了隔壁的院子裡。
即墨勳很配合的跟著他走到無人處,唇角重新牽起的笑容中就帶了幾分冰冷道:“宮裡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太子府裡出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的人今天午後偶爾在街上截殺了一隊鬼鬼祟祟的人馬,拿下了這個孩子。懷王殿下,懂了嗎?”
殷梁聞言一愣,但是他的反應卻是極快,馬上發現了整個問題的癥結所在,擰眉道“你是說這孩子午後就被你拿在手裡了?”
“是啊!”即墨勳點點頭,語氣卻是輕快又帶著調侃,“堂堂皇長孫,太子唯一的兒子,失蹤了大半日了,他府中居然半分動靜也無,這訊息遮掩的不可謂不嚴實的。殿下不覺得奇怪嗎?”
按照常理來說,不可能殷桀失蹤半天了太子府裡還風平浪靜,早就應該翻了天了。
這說明了什麼,是有人故意封鎖訊息,將這個訊息給壓住了。
是殷紹!
一定是殷紹的意思。
他的兒子失蹤了,他不著急?居然還能壓制住了訊息這麼大半天的,一點痕跡也不露。
“不過傍晚的時候,太子帶人進宮去了,應該這訊息馬上就要從宮裡傳開了。”即墨勳說道,那神色分明是意有所指的深深的盯著殷梁。
殷紹特意瞞著訊息,這個時候突然發難,明擺就是衝著他的。
殷紹要用這個孩子做餌,來坑死他!
他是真夠狠的,也真能夠捨得出去。
殷梁的面色陰沉,莫名就帶了幾分陰冷的殺氣,然後就看向了即墨勳,冷冷道:“明知道是他要針對我的,你居然還配合他?太子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辦法,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即墨勳挫敗的嘆一口氣,緊跟著又是話鋒一轉,“不過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太子既然已經出招,殿下難道就甘心白白的被他算計嗎?”
殷梁在大事上,也是很有決斷的,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冷笑道:“你說的對,既然他敢下了餌料,本王就沒有平白被他暗算的道理,他丟了餌下來,難道還想收回去嗎?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可不是?”即墨勳笑了笑。
殷梁舉步往院子外面走,走了兩步,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看著他道:“你既然明知道他要做什麼,也有意替我出這一口氣,為什麼不直接動手,而偏要把本王叫到了這裡來?”
“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本宮插手,就不合適了。”即墨勳道,他的確是要看著殷梁親自動手的,這樣一來,也算是拿住一個把柄。殷梁知道,他也不刻意隱瞞。
橫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殷梁也是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只冷笑了了一聲,就疾步出了屋子。
這黃廟裡,平時的守衛就不多,再加上即墨勳住在這裡,殷梁就暗中將原來的守衛都遣散了,只留了即墨勳的人在。
他匆匆出了院子,在拐回隔壁的院子裡。
因為這裡不可能有外人察覺,即墨勳身邊的人手又有限,再加上殷桀就只是個孩子,也不擔心他能怎樣,他就沒特別的安排守衛。
殷梁本來也沒當回事,只進了院子,卻見正對門口那邊的窗戶居然開了一道很小的縫隙。
這窗子明明該是鎖上了的。
他的心裡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快步衝過去,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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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玥猜到了殷紹的用意,半路就叫車伕折去了懷王府。為了怕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