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佈局,留下她來,少不得會有麻煩,這可不是你想那些事的時候。”
“一個女人而已。”即墨勳道“橫豎我不會叫你擔待干係的,這個時候,懷王殿下再不走,是真要等著官府或是太子府的人趕來,然後人贓並獲嗎?”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撤離這裡,並且時間緊迫。
“即墨勳——”殷梁卻是不肯罷休,滿面怒容。
宋楚兮這時候就冷冷說道:“就算沒了我,懷王你當顏承微是啞巴嗎?她但凡脫身,什麼話都肯說。”
“那能一樣嗎?”殷梁不以為然的冷笑,“她是太子的侍妾,誰不知道太子和本王不合,她說出去的話,做不了證據,可是你——你就不一樣了。”
“幹什麼?你要威脅我替你保守秘密嗎?”宋楚兮冷嗤一聲,“你們合謀算計我,我可不是以德報怨的人,懷王殿下真不放心,殺了我滅口好了。橫豎今夜京城之地戒嚴,彭澤太子是出不去了。你要不要也殺了他滅口?省的回頭東窗事發了,他再把你給供出來?”
她這是要挑撥離間?
殷梁盯著她,只是冷笑。
即墨勳聽了這話,反而一派輕鬆道:“殿下你還是快走吧,什麼事,都是口說無憑的。就像是您和北狄太子不睦一樣,這個丫頭和本宮之間也不對付,這都不是秘密,就算今天本宮要困死京城之中,所敗了,就為了這麼一點私人恩怨,我就是背地裡滯留幾天,你們的皇帝陛下能奈我何啊?而且這個丫頭,她說的話,也得要有人相信才是。”
到時候宋楚兮說什麼都是惡意栽贓他的,皇帝就是懷疑,拿不到真憑實據,還能怎麼樣?
他是對宋楚兮的執念頗深,殷梁這會兒更怕行蹤暴露,說不服他,又不放心。
梁剛從旁看著,不由的著急,“殿下,還是先回吧。”
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人在這裡堵住了他們。
殷梁又狠狠的瞪了宋楚兮一眼,這才不得已的一撩袍角,快步離開了。
宋楚兮被俘之後,一直都很冷靜。
這個時候,眼見著銀兩離開,她卻忽而露出幾分深思的表情。
殷紹設了這麼一個局,明明可以一舉將這些人全部拉下水的,他是真的沒有追蹤到了這裡嗎?
只是殷梁已經走了,想什麼都是多餘。
“還看什麼?走吧!”即墨勳回頭看了她一眼,倒是神清氣爽。
宋楚兮從來都識時務,也不同他爭辯,“這座皇廟,已經不安全了。”
“本宮自然有更好的去處安置你。”即墨勳道,反手推了她一把,馬上就有兩個侍衛如臨大敵一樣的拿住了她。
宋楚兮無所謂的勾了勾唇角,配合的跟著他們走。
這個地方,肯定是不能繼續待著了。即墨勳那般很快備好車馬,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宋楚兮坐在馬車裡,又被人嚴密看守,分辨不清方向,馬車左右拐了幾個彎,再停下來的時候,眼前就是一座巍峨的大宅子。
不是什麼官宦人家的豪華府邸,但看那氣派也像是講究。
即墨勳先下車,裡面有人開門將他請了進去。
然後就有人將宋楚兮也從車上清了下去,將她帶到了後院的一間屋子裡就退了出去。
這屋子裡提前什麼都有準備,宋楚兮打量著裡面環境,一邊走到桌旁,抬手摸了摸見那茶壺的外幣還有點餘溫,就倒了杯水喝了。一杯水下肚,身上也跟著暖和了些許,她又倒了杯水,捧著暖手,就又開始踱著步子打量這間屋子。
這屋子看上去很普通,但是一應的家居擺設都算精緻,不知道有沒有暗道機關之類。
誠然她也只是隨便的一想,不多時,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宋楚兮回頭,片刻之後,即墨勳就大步走了進來。
兩個侍衛就站在門口,宋楚兮看過去,笑了笑道:“太子殿下不把他們遣出去嗎?”
即墨勳循著她的視線回頭看過去一眼,開始有點沒反應過來,但隨後更是怔愣。不過他只奇怪宋楚兮這時候的態度,倒是不計較別的,就擺擺手道:“你們都去院子外面吧。”
宋楚兮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他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是,殿下!”兩個侍衛轉身退了出去。
宋楚兮聽著他們的腳步聲走遠,即墨勳已經走過來道:“怎麼?你怕被人聽見?”
“什麼?”宋楚兮卻是裝起了傻,她眨眨眼睛,隨後就像是突然有所頓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