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就他那小身子板,劉悍非把他掰折了不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沒人把方巖放在眼裡,只因方巖選了一個人氣最低,備受鄙夷的‘神’系;在眾學生看來,方巖以後的結果只有兩個,要麼半途而廢,要麼高不成低不就,前途根本是黯淡無光。
方巖沒理會眾學生的鄙夷,眼睛盯著劉悍。
劉悍卻是一喝:“看什麼看?不服啊?!”說罷,便直接邁步走到方巖面前,伸手對著方巖的胸口使勁推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小子的力氣不小,儘管方巖已經有所準備,還是被推開三四步。
方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劉悍,臉色極其平靜,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是單純的看我不順眼?還是受人指使來找我麻煩?”
一直以來,方巖都覺得進入太武院也絕不會順利,此時被劉悍找麻煩,方巖不自覺的聯想到了方重變;畢竟他作為方氏一族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是在太武城也是人脈極廣,找一兩個人來對付自己,實在是太簡單了。
方巖這話,令劉悍一愣,隨即眼睛一瞪:“甭管因為什麼,老子想揍你就揍你,你能如何?”
方巖嘴角上揚,輕笑一聲:“原來是這樣。”
話音剛落,原本還等著看好戲的眾人,突然見方巖衝向劉悍;兩人本來就相距不遠,轉瞬即達;只見方巖右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打在劉悍的腹部;饒是劉悍五大三粗,也不由得悶哼一聲。
這一拳,不僅令劉悍意想不到,更令劉悍怒火中燒;他怒喝一聲,同樣握拳打向方巖的胸口;而就在他的拳頭即將碰觸到方巖時,卻聽方巖低喝一聲;緊接著拳頭準確無誤打中方巖,隨之一聲慘叫發出。
這慘叫並非出自方巖之口,而是劉悍;所有人都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怎麼回事?劉悍可是三級武師啊!”
“劉悍也太沒用了吧?那小子只不過是個選了神系的廢物罷了,怎麼連他都收拾不了?”
“你們快看,劉悍的手!”
眾人連忙看向劉悍的手,發現中指和無名指已經完全折斷,整隻手腫得像炭燒母豬蹄一般;見此情形,眾人又是一陣大驚,轉頭看向方巖,眼神皆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其實方巖根本打不過劉悍,畢竟實力差距太大;不過打不過卻不代表一定輸,在剛才電光石火之間,方巖開啟瞭如意金身訣,劉悍那一拳的力量太大,打在方巖身上,非但沒有傷到方巖,反而因為力量的反彈,震傷了他自己的手。
方巖瞥了劉悍一眼,淡淡說道:“有實力裝逼,那叫牛逼;沒實力還裝逼,那叫****!”
這短暫的交鋒對劉悍的觸動實在是太大了,他不敢再貿然動手,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跌了面,卻令他心有不甘,咬著牙衝方巖喝道:“這事兒沒完,你給我等著!”
而在方巖與劉悍對峙之時,摘星閣門口站著兩個長者;一人約莫六七十歲的模樣,雪白長髯自然的垂在胸口;另一人則是而立之年,劍眉鷹瞳,細腰乍背,身上散發著一種內斂的兇悍之氣。
二人將剛才的一幕盡收眼底,老者撫卹而笑:“今年招收學生的質量,比往年要高上不少。”
中年男人的眼睛微微一眯,兩道精光射在方巖身上,低聲道:“如今強敵叩關,儒臣當道,整個天下都危在旦夕;這幫豎子不把心志放在保家衛國上,卻有閒心在這小打小鬧,不堪大用!”
聞言,老者仰頭一笑:“胡將軍話不能這麼說,畢竟他們還小,他日成棟樑之才,再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也未嘗不可。”
胡將軍語氣沒有絲毫緩和,反而更厲一分:“好男兒當馳騁沙場,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與年齡有何干系?朽木永遠是朽木,不可能成為棟樑!”說罷,他掃了一眼方巖,轉身離去。
看著胡將軍的背影,老者搖頭苦笑:“這麼多年了,脾氣真是一點都沒變。”
劉悍這個小插曲,令枯燥的等待多了些樂趣;而各個流派宗系的先生,也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帶著各個班的學生離開;神系的先生是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名叫柳夫子,瘦小佝僂,滿臉皺紋,兩個眼睛眯成一道縫,活像只沙皮犬。
今年神系的學生就方巖一個人,見到方巖,柳夫子頗感驚訝:“沒想到,今年竟然有人報神系。”
好嘛,合著往年根本就沒人選神系,一時間方岩心裡有點沒底,懷疑自己的決定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不過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