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倉皇。
荊爾浚倏地停車,開啟車門,傾身對她說道:“上車。”
程語霏臉色蒼白,再倔強也知道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順從地彎下腰,坐入車裡。
荊爾浚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脆弱的模樣,令他的罪惡感氾濫成災。
入秋的深夜,她僅穿著單薄的洋裝,裸露在外的面板冷得令她打顫,見狀,他脫下西裝外套罩在她的身上。
“謝謝。”
她接過外套穿上,一陣淡而好聞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感覺到殘餘的體溫包裹住她的身體,融化了她內心的倨傲,先前的氣惱也隨即煙消雲散。
她在心裡嘲笑自己,愛他愛得真沒志氣,他略施小惠,她就感動得無以復加。
明明知道他對自己太殘忍,卻還是期待他心血來潮的溫柔。
“你……你剛剛發生什麼事了?”他有些遲疑地問。
“被流浪狗追。”她垂下臉不看他。
“有被咬到嗎?”他轉動方向盤,注意路況。
“咦?”她好奇地轉過頭看著他的側臉,沒想到他居然會關心她。
“我說,有哪裡受傷嗎?要不要送你去看醫生?”他注意到她的裙襬被樹枝勾破了,手裡還拎著鞋子。
“不用,只是跌倒擦傷而已。”
“那你的鞋子是……”
“下坡時踩到坑洞,跌斷了。”
荊爾浚輕點頭,不知該再說什麼,一路上兩人間瀰漫著一陣沈默。
荊爾浚將車子開到自己位於天母忠誠路的寓所,將車子停在地下室裡,下了車,走過去替她開車門。
“我抱你。”他抱著一種贖罪的心態,溫柔地待她。
“不用了,我還能走。”面對他體貼的舉止,她反而不自在。
“沒關係。”無視於她的反對,他徑自攔腰抱起她,用遙控器鎖上車門,大步地走往電梯。
她比他想象中還輕盈。
“你要帶我去哪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反而沒有勇氣迎上,怯怯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前,傾聽他沈穩的心跳。
“我家。”
電梯門開啟之後,他撳下十樓的按鈕,隨著電梯一層層往上攀爬,她的心也隨之上揚。他帶她回自己的寓所,這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