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李家如此囂張。縱容胞弟當劫匪不說,李奇還曾揚言,李家人做什麼都天經地義,他安敢如此?”
端木秋搖頭,一臉你太天真的表情。
“葉子你是剛從劍仙殿出來吧,外面的世界並不像書中描述、或是你想象中那樣,有明顯的正魔之分。有的正派,表面光芒卻做著魔道之事,甚至與魔道勾結;而有的魔道,安定一方,普通百姓安居樂業,又何魔之有?”
“這……”端木秋的話,像驚濤駭浪,葉七心中聽得起伏不定,卻不禁信服。
因為他想到西華山二鬼的那個李奎,又想到和西域蛇君同流合汙的馮焰,又或者在小鎮圍攻自己的那些唯利是圖的正道中人。“這個世界精彩美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安安分分一些不好嗎?”
“**。”端木秋一針見血。“**永無止境,修煉就是**,你修煉到法訣一重,是不是就想著突破到二重?那你到二重呢?三重?每個人,每個位置,不同的境界有著不同的**,只是高低的問題。只要對自己有利,就有爭鬥。”
“**嗎?”葉七由己及人,自己不也是修到一重想二重,修道二重想三重?原來不是別人不安分,而是修煉本來就不是一件安分的事情。
他的心裡有些明白,對世界的認識又起了新的變化。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木頭你果然智慧高絕,聰明異常,不愧是大家子弟。”
端木秋連連擺手,推辭道:“葉子你一點就通,悟性才更加驚人。還有敢公然反擊比自己修為高的敵人,膽識過人,令我真的佩服。”
見端木秋恭維的厲害,葉七也是面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那哪裡是膽識過人,不過是破罐子破摔罷了。其實,除了李奇,還有兩個法訣三重的魔門中人也在追殺我。”
“噢?”
 ;。。。 ; ; “老闆,可是此人?”巷道衚衕裡,一箇中年人討好地問。他從懷裡掏出顆透明的石頭,這塊石頭倒也奇特,裡面畫有人物風景,栩栩如生。更奇的是,這石中人物好似活的一般,有動作有聲音。
他的對面是個面色陰寒的壯漢,滿臉黑密的絡腮鬍子像密密麻麻的鋼針。他陰翳地盯著石頭中正在吃早點的年輕人,咧開一嘴黃牙,聽不出聲音的喜怒:“沒錯,就是他,你幹得不錯,接著,這是賞錢。”
“誒,謝謝老闆,謝謝老闆。”中年人掂量著手中錦囊,眉開眼笑。
葉七用計逃脫馮焰和蛇君的追擊,一路南下,趕了幾天路,總算見著小鎮。他摸摸乾裂的唇角,一溜小跑,趕村鎮而去。
“老闆,來壺茶水,渴死我了。”他大咧咧地坐下,開口道。
這些天為了躲開馮焰和蛇君的追擊,葉七又分別將衣服撕下布條,系在冬鳥走獸身上,為了趕路更是連夜不寐,除開填飽肚子,都沒好好的休息過。
“客官,你的水來了。”
“老闆,這裡是什麼鎮?”葉七雖辨得清方向,但這些小鎮在地圖上比比皆是,他無法判斷。
“這是清水鎮。”老闆好奇地看了看這個火急火燎的年輕人,聽到有人喚他,這才撤了茶壺,趕別的桌去。
清水鎮?嗯,方向沒有走錯,在清水鎮往小蓬萊的路上,還有一座城,是出了名的混亂之城,如果蛇君他們還能追上來,就只能先到那裡去避避難了。
葉七喝著茶水,心中計較。絲毫沒有察覺周圍氣氛的變化,等到他喝完,再看周圍,不由嚇一跳。
好傢伙,我被追殺的時候一個正派修士都沒見著,原來都趕這兒來啦?
只是一個喝茶的功夫,這座小酒樓就被平常見都見不著一面的修士給佔滿了。葉七心中好奇,拉過一位身背三亭大砍刀的仁兄,出口詢問。
“誒,這位道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小小酒樓裡面聚集了這麼多修士?”
被他叫住的仁兄,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點點頭,回答道:“你想知道?湊近點,我告訴你。”
“哦,好。”葉七依言,把身子湊過去。剛準備再次開口,身側勁風一閃,那位仁兄將三亭大砍刀從背上卸下,破著風就朝他砍來。
葉七哪裡想到這陣勢,慌忙之中生生折過身子,被削下半片衣物。“道友,有話好說,我和你有何仇怨,要突施辣手?”他心中茫然,不明白為什麼同為正道,竟然會相互攻擊。
“我和你沒有仇怨,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曾結怨與你,怪只怪你被懸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