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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果然,重情重義的七夜,一個重情重義的奇葩魔修,停止了對伊相的謾罵,也讓周圍守候在一旁的眾人鬆了一口氣。

他們真怕魔師惱羞成怒之下,下令讓他們殺進煉魔窟。

能不能殺掉不說,對方可是魔帝的子嗣,一方是魔師伊相,一方是魔帝嫡子,幫哪邊都不是那麼回事。

所幸這兩人都沒有讓他們難做,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啪嗒,啪嗒!”腳步聲輕悄悄地在煉魔窟內響起,以伊相的耳力,自然聽出來人正從洞窟內走出,離自己越來越近。

腳步響了二十一聲,伊相的心跳了二十一下。每一下,都澎湃有力。

最後一個腳步聲落下,一個青年,從煉魔窟內走了出來。

他樸素,因為衣著是最簡單的白色;他清秀,甚至臉上有些大病初癒的蒼白;他冷漠,因為雙眼深邃又不露感情;他妖異,且看額頭上惹人注目的一團火焰。

八歲那年,燚火焚體,喪失記憶;十八歲那年,蓬萊驚變,叛離正道;二十一歲那年,險死回生,出煉魔窟。

這就是當年的葉七,如今的七夜。

二十一歲的七夜,已經比別人經歷了更多,也更加成熟,成熟到甚至於,有些冷。

不是面相上的冷,而是真的冷。連法訣七重登仙境的伊相,都覺察到了冷寒。他低頭四顧,發現了隨七夜一同出來的,一圈白霜!

在七夜周圍,半徑五尺的範圍內,一大圈的白霜,將他牢牢包圍。

伊相皺眉,以他的學識和認知,卻沒有辦法來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這就是後遺症?

“你的額頭……”還有那團栩栩如生的火焰,在七夜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七夜冷著一張臉,生硬地打斷了伊相的話。“關於君子風,有什麼快說。”

他在煉魔窟內的三年,他身體周圍的白霜環,他額頭的妖異火焰,都是屬於他自己的故事,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故事。

除非自願,誰會與旁人細說?

 。。。   兩個看守煉魔窟的魔修,還在彼此吹牛聊天,在這樣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唯一的樂趣就只剩下聊天。

“呼——”又是一陣陰風,兩個人同時縮了縮脖子。

“今天這是怎麼了,往日洞窟裡詭異的吼叫聲,今天也沒有出現。反倒是好端端的,哪裡有涼風吹出呢?”

“是啊,這風真冷,冷得我脖子都有些僵硬了。”魔修哆嗦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將心裡的不適壓下。

“這……這是什麼!”

忽然,正對著煉魔窟洞口的那個魔修,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地指向對方身後。

背對煉魔窟的魔修,緩緩扭過僵直的脖子,看到了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不是什麼恐怖詭異的奇珍異獸,也沒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危險,只是在煉魔窟洞口聳立的怪石上,有一層白霜無端覆了上去。

白霜覆沒整塊怪石後,從白霜上拱起了一截小土包,隨著土包的拱起,白霜從上逐漸剝落,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一截藍紫色的冰!

一截,晶瑩剔透,不知所謂的,冰!

神秘的紫,優雅的藍,混合在這一截冰上,卻沒有人覺得不妥。

反倒是兩者相互映襯交融下,這一截無緣無故的冰,更加韻味十足了起來。

“它,它在動,這個藍紫色的冰在動。”兩個魔修彷彿中了定身法,一動不動地盯著那截露出的冰塊,眨了眨眼。

就在這眨眼的功夫,那截冰似乎長了幾分。

最先發現的魔修,舔了舔乾涸的嘴唇,不可思議地說道。

也就是說話的功夫,本來只有手指大小的冰,竟然從白霜下汲取能量似的,逐漸增長起來,成了一個細長纖弱的梗。

這是冰做的梗,也是花梗。因為隨著它的逐漸加長增高,它的頂端凝聚成了一個花苞。

含苞待放的冰藍之花!

“這……這太神奇了!”兩個看守煉魔窟的魔修,都看得目瞪口呆又如痴如醉,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這樣詭異而又妖灩的畫面。

含苞的冰花彷彿聽到了兩人的讚美,聽出了他們的心聲,不再欲放還羞,那緊闔的花苞,從中間撐開了花瓣。

一層,又一層,一層層的花瓣從花苞上綻放,圍繞著花骨朵形成美麗的圖案。

一圈藍,一圈紫,一圈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