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端木秋冷冷地打斷了。“你,殺不了他。你,也殺不了他。你,你,你,也殺不了他。”
端木秋的手指一一指過對面站著的老輩修士,他們可都是跺跺腳整個正道要抖三抖的人物,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指著鼻子蔑視,簡直是千古奇聞。
劍封雪的修為最高,故而他的耐心要更高一些,這並不代表,有人能夠騎到自己脖子上來。
他可以騎別人脖子上去,但別人不行。誰讓他的修為最高呢?
“端木家的小輩,休要再瘋瘋癲癲,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快退出去。讓比賽繼續。”劍封雪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滅了端木秋,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現在這個情況,端木秋站出來可以說是幫助葉七,但他站出來卻師出無名,總不見得真要以小欺大吧?
“你們,都殺不了他。因為,他不能死。”端木秋臉上掛著笑意,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如果不是他的手指還停在半空,肯定所有人都會這麼以為。
他,不能死。
葉七跟端木秋認識的時間最長,也不由得瞪大眼睛,剛才端木秋的屈服他看在眼裡。可是如果跟現在的瘋癲發狂相比,他倒更希望對方屈服,那樣自己的負擔還要小一些。
“木頭,你究竟怎麼了。快退下去吧,我不會有事的。”葉七現在也是強撐,體內亂作一團的氣息,悍然爆發的暗傷,他根本沒有一戰之力。不過,他不能放著端木秋不管。
“他不能死?難道他還是什麼大人物不成,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現在動動手指頭,都能殺死他。”
有門主身居高位慣了,語氣輕蔑地反駁。以他的眼力,當然能夠看出葉七現在的狀況,已經是強弩之末。
端木秋盯著那個出聲的門主,臉上笑容更盛,做了一個嘲諷的表情。“不信,你試試?”
“你!”那門主本來以為,端木秋說出這些話是聲張虛實,為了把他們嚇住,保住葉七的性命。包括劍封雪和葉七在內,都是這麼認為的。
現在,他信誓旦旦地放手叫囂,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話,豈不是主動認輸?怎麼會被一個小輩嚇住!
這個門主心裡算計,也琢磨不清端木秋究竟打的什麼算盤,他仗著自己修為已經達到登仙境,遲疑片刻還是選擇出手了。
他的手屈指輕彈,一道微小的靈光從指間彈出,向葉七激射而去。
這不是試探,恰恰是這麼門主的全力一擊。他接受端木秋的挑釁,就算對方是螻蟻,也要全力以赴,保證萬無一失。
不過,這一道靈光沒有打到葉七。
有一道扇子在葉七面前張開,攔住了這麼一道靈光。
是扇子,那柄端木秋常常用來臭顯擺的法寶。竟然擋住了登仙境最強的攻擊?
葉七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今天發生的一切,比他以往經歷的加起來,都要令他錯愕。木頭,不是法訣四重嗎,怎麼能擋住登仙境的攻擊?難道這柄扇子,是什麼無上的寶物不成?
正面,這一道靈光一旦沒入扇中,整個扇面便翻湧起來。像是一柄鑰匙插進了鎖孔,整個皙白如紙的扇面,陡然解開冰封,色彩斑斕起來。
山水,**,汪洋,各種各樣的畫面,從扇面上潑墨般顯露。一幅幅畫,一幅幅畫,有狂濤怒卷,有和煦清風,有迷幻多變,千姿百態。
“這是!”劍封雪眯著眼睛,這柄扇給他的感覺非常熟悉,只是可能時間過得久遠了,一時想不起來。他皺著眉頭,仔細盯住那張開的扇面,眼中跟著泛起光來。
這哪裡是什麼尋常的扇子,這竟然不是一柄普通的扇子!
“是它!”劍封雪努力地挖掘,終於從記憶深處尋得了屬於這柄扇子的記憶。“狂瀾貫清扇!居然是狂瀾貫清扇!”
“你說它是狂瀾貫清扇?”不少老修士一個個聽到劍封雪失態的驚呼,也都紛紛色變。
他們明白,這個名字代表了什麼。它代表著當年正魔之戰的慘烈,代表了無數正道修士的鮮血和性命。
狂瀾貫清扇,力挽狂瀾,一氣貫長清,是一柄非同凡響的靈器。比之更加非同凡響的是它的持有者,當年正魔之戰成名遠近的相師!
“相師”伊相,又有人稱其為“春秋悲畫扇”。他是一個魔修,一個不一樣的魔修。他的樂趣不在於殺人,而是研究,一個瘋癲偏執的研究狂。
伊相不僅是瘋狂的研究者,還是一個心思深沉、佈局謀略深遠的策士。他的謀略,在正魔之戰中坑殺了不知多少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