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突破到法訣七重,劍封雪費盡心思給你弄來珍奇丹藥百息丹,你始終沒有一顆強大的內心,你依然只是一隻披上老虎外皮的可憐蟲。”
“你胡說些什麼!你是在找死!”
“我胡說?我和你說了那麼多,你暗地裡準備的後手人馬,是不是已經接到通知,在往這裡趕了?你和我說這麼多廢話,等的不就是這個嗎?”
“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不是想的如何擊敗我,而是立馬想到找人手,和當初在小蓬萊,利用那些正道老傢伙來鎮壓我,又有什麼不同?”
“在我看來,不管你三年來多麼努力,你始終是一個沒有強大內心的弱者!”
弱者……弱者……七夜的話,像是一個魔咒,迴響在每一個修士耳中,他們拼命的捂住耳朵,甚至用真氣去封閉聽覺,依舊覺得話語如此清晰。
劍辰的臉色鐵青,卻沒有反駁的話語。他確實在聽到七夜出聲的第一時間,就用暗號不動聲色地通知了劍封雪給他預留的後手。
本來是準備防範那些,對百息丹心存不軌的修士,沒有想到卻等來了七夜。
被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羞辱,饒是再如何磨礪的心性,劍辰也已經是在暴走邊緣。
他的拳頭上青筋捏得暴起,雙目圓睜。“你既然知道這些,還敢留在這裡大放厥詞,等我劍聖宗人馬到來之時,就是你命喪之時!”
劍辰的話說得陰沉,在七夜心裡,卻如同一陣清風拂過,甚至沒有泛起漣漪。
“看來,智慧這種東西,在你身上是永遠找不到了。我既然能夠看出你的舉動和目的,又怎麼會傻乎乎地站在這裡,和你聊天?”
說著,七夜跺腳,他這一跺腳,整個韓家府邸竟全部顫動起來,比剛才從天而降的水晶高臺,聲勢還要浩大。
一圈比七夜剛出煉魔窟時,還要廣闊巨大的白色寒霜,從七夜腳下散播,一剎那間囊括了所有人。
不少人只覺得一陣冷風撲面,腳下彷彿要凍掉了一般,僵直之下動彈不得。
更多人想要運轉真氣衝開寒冷,但他們同樣驚懼的發現,體內驀地多出一股外來真氣,藍紫色的真氣,正在他們體內構築成一枚枚小型長劍,虎視眈眈地截斷了經脈真氣的運轉。
只有少數六重以上修為的人,在白霜過境後,依舊能夠動彈不受影響,只是臉色有些不佳。
最中央,七夜、韓仙梓和劍辰三面而立,大家都沒有說話。
劍辰是法訣七重的劍仙,他卻沒有七夜這樣的手段,能夠在一個眨眼的時間內,控制住韓府內幾乎所有的修士。
“你想要幹什麼!”劍辰投鼠忌器,他舉辦這一場婚宴,更大的目的是為自己打出名氣,積累更多威望。
眼下,婚禮被破壞,觀禮的同輩修士被魔君七夜控制,他的臉面,似乎被打得生疼。
偏偏更令人惱火的是,他還不得不主動開口,和七夜商洽。不然,如果傳出去,落得一個見死不救的名頭,那可真的毀了!
“我並不想要幹什麼,只是單純的不想看到,有人成為被利用的工具,僅此而已。”
七夜說的時候,眼睛盯著默默不語的韓仙梓。
這是他們自從小蓬萊一別後,第一次見面,距離上一次的見面,已經有了三年之久。
三年,韓仙梓似乎比以前更冷了,整個人身上的感覺,就是請勿靠近。
之前的韓仙梓還只是清淡恬靜,現在卻成了冰冷漠然,看來在這三年內,她也經歷了不少的東西。
大家族的子女,看問題越透徹,性格就越古怪。這是通病,沒有藥治。
“不需要。”這是韓仙梓,對七夜的回答,她不需要,不需要一個背叛過他們小隊的人,來拯救自己所為的幸福。
連家族都拋棄了自己,當做是一枚棋子,她又哪裡來的幸福?
就算是仙子,就算是年輕一代不可一世的天才,她的實力,在那些大人物眼中,終究不過是尚可。
比螻蟻更大一點的兔子,在高空翱翔的老鷹面前,仍僅僅是待宰的美味。
“我並不是徵求你的意見。”七夜同樣冷淡地回答,平靜的語氣,令韓仙梓和劍辰都是一驚。
他們的記憶還停留在小蓬萊,那個時候的七夜,還是一個進退有度、有堅持有道義的少年,那個時候的他,雖然有的時候嘴貧了些,總體來說,對人處事還是偏向遷就。
什麼時候,他已經變成這樣,毋庸置疑得有些冷淡,狂妄自大得甚至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