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促狹的褚凝很快就收到了謝清容的回覆,是一個大大的跪地膜拜的表情,然後就一個字都沒有了。
很久之後褚凝才知道,原來翡翠王手裡也收藏有九眼天珠,質地不比褚凝手裡的差。只不過,翡翠王窮盡幾十年,也只收藏了三顆九眼天珠而已,僅僅只是褚凝手中九眼天珠數量的三分之一。
當然,褚凝現在還不知道。
她對著謝清容發來的照片樂了好一會兒,又發訊息託謝清容稍微關照一下在賭石市場擺攤的那一對緬甸少男少女,片刻間就得到了謝清容肯定的答覆。
那兩個年輕孩子心性都還不錯,在賭石選擇上也有著不錯的眼力。只要謝清容給他們一個機會,相信他們很快就能在賭石界出頭。
到那個時候,他們和謝清容之間是誰幫誰,還真就說不定了。
將大理的人事拋在腦後,褚凝站在了市博物館裡面。
韓館長剛接手市博物館不久,有很多事情都需要處理。尤其是他發現市博物館以前存在著很多弊端,現在也要一一拔除,消耗的精力就更不是一星半點的了。
好在市政方面對韓館長的工作十分支援,哪怕他大刀闊斧的改革舉動引起了市博物館中不少老員工的不滿,也沒能阻擋他的決心。
這才不到兩個月的功夫,市博物館就裁撤了近一半的老員工,而剩下的員工生怕自己被開除,對工作的認真度比以前上升了不止一個高度。
以至於就這剩下來的一半員工,竟然也能應付得了博物館的日常工作,也不需要誰留下來加班。
由此也可以看出,市博物館以前到底養了多少閒人。
褚凝來市博物館幫忙,也可以算是實習,是韓館長主動邀請的她。
師生倆剛一見面,韓館長就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最近忙著處理那塊天然龍形翡翠的事情,沒空來博物館呢!沒想到你答應得這麼痛快,倒把我給嚇了一跳!”
褚凝無語的道:“館長,連您都知道這事兒啦?那我這次的確算是出名了。”
只是她並不享受什麼出名的感覺,反倒覺得生活中多了不少麻煩,著實讓人頭疼。
“你還是叫我教授吧,你習慣,我也習慣些。”韓館長笑道,“難道你不知道,你在咱們漢州大學,一直以來都很有名氣的嗎?連我們這些做老師的知道你的不少風光事。這次的事件,只不過是把你的知名度又擴大了幾分而已,我還以為你早該習慣了呢!”
褚凝瞪大了眼睛。
她還真不知道,原來自己以前就是個小名人?
沒有人到她面前來和她說這些啊!
好在韓館長也沒有和她聊太多,而是很快就說起了博物館的正事。
“我來了市博物館之後才發現,管內的一些古董分類簡直就是亂七八糟。”韓館長嘆氣道,“不只是種類,有些古董的年代和具體名稱甚至都鑑定錯誤了,也不知道以前到底是誰負責的。偏偏市政那邊要求什麼‘家醜不可外揚’,不贊成我請外援來重新給古董們分類,生怕這事兒傳出去之後讓市博物館的名聲一降再降。沒辦法,我只能從你們這些可靠的學生中找人了。”
不只是褚凝,呂嘉梵也被韓館長“徵調”了過來。
至於韓館長其他的學生,要麼是能力不足,要麼就是已經畢業供職於某些公司或是古董行,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時間來配合韓館長。
也就是說,除了韓館長本人,以及市博物館裡寥寥幾個被韓館長考核後留下來的鑑定師之外,就只有褚凝和呂嘉梵參與這次市博物館所有古董的重新鑑定工作了。
要不是人手太過缺少,韓館長也不會在暑假期間,急急忙忙的把褚凝給找過來。
這麼龐大的工作,可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完成的。
畢竟,市博物館就算在管理上有些疏漏,但是它畢竟是漢州市成立時間最早、規模最大的官方博物館。市博物館裡到底收藏有多少古董,之前的幾任館長怕是沒一個數清楚過的。
褚凝不覺得這樣繁複的鑑定的工作很枯燥,反倒很高興有這麼多的鑑定古董的實踐機會。
“教授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完成任務,保證不讓你失望!”褚凝臉色一正,給韓館長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這還是她纏著時縉教給她的,沒幾下就學會了,讓時縉再次在心裡感嘆褚凝沒去軍隊簡直是太可惜了。
韓館長這段日子為了市博物館的事情可謂是操碎了心,被褚凝這麼一逗,他倒是難得的笑了起來,整個人彷彿也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