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兩人真是一夥兒的?
他們竟然敢蒙自己!
鬱泳姣被楊二叔那話嚇了一跳,周圍同學們異樣的目光更是讓她如坐針氈。這下子見薛老闆看了過來,鬱泳姣哪裡還忍得住,當即就沉著臉道:“楊二叔,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和你說好了的,你可不能血口噴人!”
楊二叔既然下定決心拖鬱泳姣下水,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讓鬱泳姣脫離出去。他故意沉著臉生氣的道:“我說小鬱,翻臉可不是你這麼翻的。我賣你的那東西,可還在你包裡放著呢。換了是別人來買,我怎麼可能會以那麼低的價格把東西賣出去?那就是我給你的訂金啊!”
鬱泳姣這下是真急了。
她剛剛看似在楊二叔那裡看中了一件茶壺,實際上卻是看中了茶壺底下的那張茶盤。
她買下茶壺的時候,藉故讓楊二叔把茶盤搭給了她。
現在,茶盤在她包裡裝著,可那茶壺,卻只是讓江達材隨手拎著而已。
主要也是因為茶壺的體積太大,並不適合放進包裡。
可誰知道現在,楊二叔提起賣給她的東西,卻沒有提他們真正交易的茶壺,反倒提起了放在她包裡的搭頭茶盤!
這不應該啊!
難道楊二叔知道自己真正想買的東西?
可要是這樣的話,他又怎麼會以那麼便宜的價格把茶壺賣給自己,還那麼痛快的答應把茶盤當做添頭呢?
鬱泳姣百思不得其解,心裡卻是慌了,下意識的就把挎包的肩帶往懷裡拉了拉。
事實上,楊二叔會提起鬱泳姣的包,完全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賣出去的那茶壺看起來很普通,根本沒什麼可提性,也糊弄不住薛老闆。
可包就不一樣了。
薛老闆看不見鬱泳姣的包裡裝的到底是什麼,猜疑心肯定就會越重,也就越不可能放鬱泳姣等人輕易走脫了。
他壓根兒就沒想到,自己這次竟然會歪打正著,正好踩著鬱泳姣心裡拉著的那根線了!
薛老闆原本不怎麼相信楊二叔說的話,可是鬱泳姣的反應,卻讓他心裡咯噔一下。
看來這兩人之間真是有貓膩啊!
“鬱小姐,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和這姓楊的不是一夥兒的嗎?”薛老闆咬牙看著鬱泳姣,“姓楊的不把錢退給我,你們這些人,就一個都別想跑得了,都給我通通留下來吧!”
鬱泳姣的臉色漆黑一片,她周圍的同學卻是炸開了鍋。
不管鬱泳姣和那姓楊的到底是什麼關係,可他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早知道會惹上這麼一攤子事,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鬱泳姣走這一趟的!
今天走這一趟,真是讓他們重新認識了一遍鬱泳姣。
褚凝沉心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不動聲色的將心慌意亂的呂嘉梵拉到了自己身後。
待會兒這裡要真出了什麼狀況,她恐怕還得護著呂嘉梵點兒。
鬱泳姣知道自己今天不可能輕易走得了了,她顧不上向周圍的同學們解釋什麼,只是對薛老闆道:“薛老闆,我們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我們這麼多人,你想把我們留下……要怎麼留?”
薛老闆冷笑一聲:“跟我玩心眼兒?你還嫩了點兒!”
他話音一落,不遠處村口附近的公路上突然傳來一陣汽車鳴笛聲。
眾人齊齊看了過去。
那是三輛白色的麵包車,就在村口停了下來。
薛老闆的臉色更加得意了。
三輛車子裡不斷有人下來,仔細一看,加起來竟然是十好幾人。
他們全都穿著黑色的t恤加牛仔褲,手裡還拎著鐵棍一類的武器,一副街頭混混的架勢。
而這些人,全都氣勢洶洶的朝薛老闆等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最後在薛老闆身後站定。
“老闆好!”
十幾個人一齊高聲喊道,讓鬱泳姣等人全都震了震。
這些人竟然都是薛老闆的手下!
有這麼多看起來就不好惹的人在,他們這些學生雖然人數也不少,可那也絕對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啊!
這下子遭了!
他們今天,難道就真的逃不過這天降橫禍了?!
楊二叔心裡也慌了。
可他仍然咬著牙不肯退錢。
哪怕是拼著挨這一頓揍,他也必須得把這錢給留下來!
挨頓揍能保住四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