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縉等人分別送專家團成員回家。
至於漢州博物館那邊的事情,等幾位專家休息好了,自然會過去說清楚,並且把資金交接給博物館。
回到家裡,褚凝將《日落》油畫取了出來。
看見褚凝竟然把油畫卷成畫卷隨意的放在行李箱裡,褚英略心疼得都要忍不住埋怨褚凝幾句了。
好在把油畫重新展開之後,整幅畫完整無損。褚英略這才閉口不言,好好的欣賞起了這幅油畫,連長時間乘飛機的疲憊都感受不到了。
“爸,在你找人鑑定這幅油畫之前,我們是不是該找位專家,先把這油畫裝裱起來啊?”褚凝早已經將這幅畫的裡裡外外都牢記於心,此刻自然沒有褚英略那麼大的興致,“不然的話,就讓它這麼放著,似乎有些不太好啊?”
褚英略一拍腦袋:“我這是高興糊塗了。你等著,爸這就聯絡人,今天就把這畫送去裝裱!”
話音未落,褚英略已經掏出了手機,飛快的翻出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褚凝:“……”
沒想到,她爸竟然還是個行動派?!
沒一會兒的功夫,褚英略就把電話給打完了。
“我們先等著,對方馬上就過來。”褚英略笑吟吟的道,“一聽說我們這兒可能有《日落》真跡,人家都不要我們送過去了,說是自己親自過來看看!”
褚凝雖然有些意外,但也還是挺理解的。
只要是界內人士,不管是誰聽說了《日落》的大名,恐怕都沒辦法安穩的坐著。
時縉的臉色卻有些古怪。
剛剛褚英略打電話的時候,他聽著褚英略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話,突然就對電話那頭的人的身份有了個猜測。
就是不知道對不對。
他又不好意思開口問。
那就只能等對方到了之後,再看情況了。
幾人並沒有等上多久,不但半個小時,褚家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褚英略親自去開的門,帶進來的人卻讓褚凝十分意外。
“席老師!”褚凝站了起來,驚喜的喊道。
沒錯,來人正是曾對褚凝有很大幫助的席瑜桐!
“小姨。”時縉也站了起來,面帶微笑。
他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席姨。”孟東嶽也老老實實的喊道。
得了,這一屋子都是熟人。
“褚褚,你認識席老師?”褚英略好奇的問道。
褚凝拜王老的時候,席瑜桐也出席過拜師儀式。不過那時候的席瑜桐,是以王老親戚的關係出席的,和褚凝互相打過招呼之後,私底下也沒什麼談話機會。
所以,褚英略並不知道褚凝和席瑜桐相識的事情。
席瑜桐對褚凝笑了笑,沒有說話。
褚凝就把自己是怎麼認識的席瑜桐,並且從席瑜桐那裡借了多少鑑定筆記的事情,告訴了褚英略。
褚英略不禁看向席瑜桐:“褚褚現在是老韓的學生,老韓帶著她拜訪你,我早該想到的。不過,你什麼時候好為人師起來了,還把自己當寶貝似的收著的筆記,都給了褚褚看?”
聽語氣,褚英略和席瑜桐顯然很熟,還帶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親暱。
這對褚英略來說,是很難得的。
褚凝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幾眼。
因為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褚英略覺得自己不太會處理和女性有關的事情,所以他向來很少和女性接觸。
即便有,那也多以工作為主,少有私底下的交情。
這一點,哪怕褚凝上輩子和父親並不親近,也瞭然於心。
席瑜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褚凝好學上進,又有天分。我借筆記給她,也不過是恰好碰上了而已,能對她有用就好。”
褚英略和席瑜桐交情不淺,當然知道席瑜桐收藏的那些名家筆記到底有多麼珍貴。這些筆記,尋常人別說是借了,就是想看上一眼,那也絕對是不可能的。
女兒這是承了人家的大情啊!
“知道你心急,我就不廢話了。”褚英略直接將《日落》攤在了席瑜桐面前,“你先看畫吧!”
席瑜桐也沒跟褚英略客氣,果真一下子就把心神全都放在了面前的油畫上。
她本身比較擅長雜項鑑定,但是在油畫這方面,也頗有造詣,算是國內難得的大家了。
只對著畫看了十多分鐘,席瑜桐就斬釘截鐵的道:“馬蒙達博物館裡收